阴暗批作家x主角壮壮(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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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矢:好。】

闲暇的这两天,迟叙仔细收拾家里的角角落落,将《烬墟》的原稿整理成文档,上传云端,顺带着写了一篇自白,这是独属于迟叙的“退圈停笔声明”。

叮铃——

刚为父母添上三炷香的迟叙,闻声停下动作,在关掉主卧门时,最后看了一眼二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路过镜前,他用眼角余光再次确认了自己嘴角的弧度。

打开门后,迟叙的笑容可掬还是祁阳和温文熟悉的样子。

“快进来坐,饭菜和酒都已经准备好了。”

“肉好吃吗?怎么不吃了?祁哥?温文?”

“睡着了?”

“睡醒了?”

“爸妈,为你们介绍一下,这是祁阳,旁边的这位是温文。”

迟叙撕扯着拽起温文头顶的碎发,将他的脸凑近香火前的父母。

双膝跪在地板上的两人还未从酒精和安眠药遗留的钝痛中清醒,欲要睁眼起身活动活动,却发现浑身皆被粗粝的麻绳捆绑挣脱无能,眼前的朦胧逐渐消散,映入眼帘的是迟家陌生的领域。

“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温文被迟叙粗暴的扯发弄得痛呼出声,脆弱的眼睛离面前的香火烟灰头仅有一指宽的距离,感受到灼热的温度,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形惊得呆滞不动。

站着的人沉默良久也未闻回应,不耐烦地手发力继续上提温文的头。

“别扯了迟哥,迟哥!”

“闭嘴。”迟叙挥手扇了他一巴掌,“睁大眼睛好好看着。”

这一掌十足狠厉,温文嘴角呕出几滴血,脸颊火辣辣的酸痛,意识到自己任人宰割的境况,心里不情不愿,面上尝试顺从迟叙。

“这是什么?!”

温文惊诧大喊,声音细哑,恐惧色彩溢出眼底,方才眼睛只顾着捕捉火苗,现在才得以窥探卧室全貌,矗立在他跟前的,正是浸没在两个盛满福尔马林的鱼缸的头颅。

“问你话呢温文,快跟我爸妈打招呼啊。”

迟叙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

善于察言观色的温文立马发觉异样,眼前的男人明明还是一如往常嘴角噙着温风和煦的笑意,但他的眼神丝毫不见温度,不见高光,氤氲诡谲,眼底尽是一片晦涩灰暗,略微眯眼审视着他,无情得像是在看一只渺小的蝼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思索着该如何恰当回应迟叙。

“迟哥,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好不好?”

啧,现在就连基本的礼貌和素养都失去了啊,温文。

想到这不由自主攥紧了手头的乌发,显然丧失全部耐心的迟叙,已经不想在父母面前玩客套游戏了。

他张开手掌,指甲攫进温文头皮,而后,以不容置疑的力度,将还未烧尽的香火瞄准温文的左眼,手下死劲往下摁,瞬息间,香火根部径直刺入眼球,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穿破温文的整只眼睛,四散喷出浓血。

“啊——”痛痛痛痛痛。

惨遭虐待的人失去身体自由权,他只能凄厉地喊叫求饶,满地打滚,却依然止不住火灼烧他的眼睛,空气中散发出“滋滋”声,还有隐约的烧焦气味。

散漫踢了踢温文摇摆的头后,迟叙将注意力转到一旁沉默围观的祁阳身上。

“好看吗?这可是你最爱的小作家,可要好好观赏啊。”

他调侃道,言语满是戏谑,面无悔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此时祁阳心里还抱有一丝幻想,望着迟叙诡异的神色,他试图劝说:“这么做是违法的!识相点赶紧放开我,我可以既往不咎,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你心里有怨气尽管朝温文发泄,我……可以帮你善后。”

瑟瑟发抖、低声下气的模样哪里还有当初的半分高傲。

原来他心里也清楚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啊。

迟叙闻言像是听见了天大的喜剧笑话,他忍俊不禁,嗤笑出声。

“哈哈,我当你多喜欢温文呢,也不过如此。”他的脸转向地上翻滚的人,“温文,听到没啊,你祁哥为了活命把你狠狠抛弃了呢。”

祁阳堵到嘴边的话渐渐打退堂鼓,他看到迟叙面对温文的求爷爷告奶奶无动于衷,兀自在一旁当着观众,欣赏这一出好戏。

他的肾上腺素在危急环境下迅速飙升,脑海数以万计的灵光一闪而过,眼睛收纳着视野范围内的所有有用信息。

正在此时,祁阳余光瞟向侧边,意识到什么东西后,顿时冷汗直冒。

没看错的话,床边的……都是刀!

数不清具体数目的刀具,有长有短,形态各异,在昏暗逼仄的房屋一角反射出刺骨冰冷的寒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难道……

祁阳不敢往下深思了,简直令人毛骨悚然,他现在才感到悔不当初,迟叙究竟抱着怎样滔天的深仇旧恨,才能强迫自己伪装成真善美的面目,两年间对待仇人笑容相迎,静静蜗居等待着报仇雪恨的时机。

报仇……?

啊,原来,这才是迟叙的本性吗?

怪不得能写出《桀》。

一个睚眦必报、手段残忍嗜血的主角。

“温文,小点声可以吗?你非要惊扰到我父母的安息才满足吗?”

地板上的人置之不理,兀自沉浸在眼部刺穿神经的惨痛。

“好了,别叫了,哥有办法帮你解脱,想知道吗?”

“解脱”两个字像是触动了温文仅剩的理智,像溺亡的人抓住一点希望就牢牢攥在手里,他忙不迭求救:“想,想!迟哥,救救我啊救我!好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迟叙走到床前挑选一把利刀拾起,缓步走到温文跟前。

“嘘,嘘——哥来救你了,温文啊,看在哥这么好心的份上,说点好听的加油鼓励哥好吗?”

“好、好的,在野哥,我从来没见过像你一样写写得这么好的作家了,我真的一直很仰慕你,以前我抄袭你的那件事是我鬼迷心窍,对,鬼迷心窍,都怪祁阳那个贱人诱导我让我误入歧途,我才会干出那些蠢事的啊迟哥,我求你了,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求你救救我吧!我愿意以后给你当牛做马,宣布《桀》是我抄袭你的事实。快来救我求你了求你了!!”

“这一番话真是让哥我好感动啊,不过……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提那件事呢?”

迟叙歪了歪头,像在表达不解。

“对不起迟哥我真的对不起你,我下贱,我不配当作家,求您原谅我这个小人吧。可以救……啊啊啊啊——!”

话音未落,一声声凄厉苦楚的痛嚎响彻回荡整栋房间。

迟叙身穿长靴,双脚不住狠踢温文的头部、腰腹、腿部,乃至裆部,一时间,浑身上下各处的惨痛侵袭了他的痛觉神经,迟叙脚底抵住香火根部接着向他眼里深入,他被折磨得叫声都喊不出口,身体被痛得逐渐抽搐昏厥,口吐白沫。

“你这个蠢货,卑鄙无耻的贱逼、畜牲,怎么敢玷污我的作品的啊?每当看你那张脸我都要恶心得吐了,吐了!!!我每时每刻不在想把你杀了,凌迟你,剜掉你身上每一片完好无损的血肉,我要剖出你散发着化粪池恶臭的心脏活活剖开喂给你喷屎的肛门,你这个下贱肮脏的三流货色!!”

迟叙边踢着昏厥过去的身躯,边怒目瞪视,眼里像是要喷火般的愤懑,狰狞扭曲的面孔早已失掉那副温柔动人心魄的美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全然丧失先前悉心维持的理智,举起刀毫不留情从温文上半身中央刮开,像掰开一分为二的烂熟西瓜一样,往身体两侧撕裂开表皮肌肤,袒露出黄白脂肪层,低下血红的筋膜链接各器官,迟叙推手探入骨骼下方,摸索到左侧还在痉挛涨缩的心脏,新鲜活力的肉块被拉出时还附着筋膜的小尾巴,迟叙未曾收敛,一举扯断联系,捧起那枚红紫粉白滴淌血块的脏腑。

即使与主人失去关联,也依旧在顽强跳动彰显生命力的器官,被迟叙握在手心滑溜溜得像是活鱼的灵动,他接着掰开温文怒张的嘴,像是不满空间的狭小,他拾起刀割开嘴角两边裂口,这下温文的嘴大得可以吞咽下整个心脏,迟叙满意地将其塞进去。

一旁的祁阳神色呆愣,极端惊惧早已让他失声哑然,他的脸色苍白如死尸,呼吸犹如中毒病症,只会大幅呼气而不会吸气,心率的快速跳动引起他一阵阵头晕目眩,瞳孔的倒影深深将迟叙活剖心脏的画面定格,四肢肌肉僵硬得再也生不起胆子求饶逃离。

心悸、暴汗、头晕、头疼、恶心、胸闷、干呕。

人在极具恐慌的极端情境下,就能对恐怖片里逃亡中腿软摔倒的主角团们感同身受。

迟叙抽了张湿巾,慢条斯理擦拭着手里的血渍,“还是你比较安静,真乖啊祁哥,放心好了,我会比对待温文那样,更加照顾你的。”

祁阳已经沉入空茫失智的状态,他只能看到迟叙的嘴在一张一合,那人又开始挑选着合适的刀具来处刑下一位罪孽深重的恶人了,许是响应他刚才的话,这次挑选的时间比之刚才更为漫长,却让祁阳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倍感煎熬。

他会用更残忍的方式来虐待我。

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脱离现实,满心满眼都是对死亡即将降临的绝望,而这股恐惧,亦如悬在他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以何种方式、何种时机来结束他的生命。

“他妈的,你竟然尿了?拜托,这是我爸妈的卧室,对着两位已死的逝者……你这个,畜牲不如的狗东西!!!管不住你的屁眼对着我爸妈喷屎,臭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原来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下失禁,却丝毫未意识到这个事实。

迟叙捂着鼻子,强忍住干呕的冲动,挑选半天未果,所幸放弃,直接全都裹起提在手里朝祁阳走去。

他将祁阳提起远离那堆污秽之物,随手拿起一把匕首抵在祁阳凸起的喉结处,迟叙没有立刻下手,他转了转眼睛,像是想到了好主意:“祁哥,说好要更加照顾你的啊,但是你的后辈该有的程序,你也要有啊,不然显得我太不公平了,你说对吗?”

他拍了拍祁阳的脸腮,和那双瞳孔失焦的眼睛对视。

“还在吗?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祁阳依旧不回应,迟叙只好改回扇巴掌的举动意图唤醒他的神智。

“呃,呃,迟……小迟,我今天一定会死的,我知道了,我不求你放过我,只求你……看在我们以前交情的份上,让我死得痛快些,好吗?算哥求你了啊小迟!”

“蠢货!我让你说些好听的话,不是让你说这些废话的懂吗?”

迟叙扇巴掌的力度更重了。

“好的,好的,我说……我说,只要你能给我个痛快!小迟啊,哥对不起你,以前我们朝夕相处,每天都为未来一起奋斗,是哥忘掉了初心,为了当头牌,为了官位,为了向上爬到没有任何人敢欺负我、看不起我的高度,哥不择手段,逐渐忘了我们当初努力的目的,是为了一起平静快乐的生活下去,是为了让自己的作品走入大众视野,受大众喜爱的心情啊……都是哥的错,我千错万错,都不应该……背叛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祁阳失声痛哭,豆大的泪珠像断弦止不住涌出,热泪盈眶,沉浸在过往的伤痛无法自拔,啜泣如婴孩。

就这样哭了半天,都没有来自迟叙的回应,祁阳心里又重新燃起希望,误以为自己的一番肺腑之言临死前感动了迟叙,他欣喜过望,连鼻涕流到嘴里都不在意:“小迟啊,放过哥吧,现在回头是岸还来得及,让我们以后继续像以前一样相互照顾得走下去,好吗?”

“我不是说过了吗?好听话是让你来说这些的?”

“你真的,不可饶恕。”

霎那间,迟叙收回脸上所有情绪,面无表情的扯了扯嘴角,他的眉头紧蹙,似是非常不满祁阳的回答。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祁阳哑然失色,视野中那寒冷的刀尖抵在他的咽喉左右摩挲,一股腥甜的味道从胃食管爬上他的舌根,祁阳咂了咂舌,游神想,为什么会有甜味?

紧接着,他感到脖颈失去了刀刃的触觉,恍惚间以为迟叙放弃了杀他的想法,抛却匕首想要救他。

不……不对,为什么……有血喷出来?

一股浓稠的血色液体喷溅到他的睫毛根部,祁阳的世界变成一片深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的头,为什么这么轻?脖子……知觉呢?

等一下——好——痛——痛痛痛痛痛啊啊啊啊啊啊啊。

粗粝的钝刀失去锋利,祁阳的脖颈像磨刀石一样被迟叙一下又一下宰割,他像是故意挑起这把钝刀,一点点地折磨着祁阳,让他在漫长的一分一秒钟品尝自己被活活割喉斩首的滋味。

皮肤肌理在不规则划切下藕断丝连,苍白色的皮脂缠绕着脖颈各束筋络,坚硬的构造令迟叙付出更严苛的细致和力度,到了刀刃切割至喉结中间时,头颅和脖颈软弹相连,扯起头部,脖子以下也会变得软趴趴地跟着头细微错位,迟叙如同扭动火腿肠结节一样扭动头颅,意欲将剩下的部位掰扯开来节省力气。

他探了探身下人的鼻息,还有一口气。

迟叙不满足地继续往祁阳面庞中间横切一刀,这次他换了一把锋利的器具,上下两片脸被割开后伴随着残缺的呼吸努力张合,之中的血色鸿沟却永远填补不上了。

“我的作品成功跟你有半分关系吗?哪一次你不是坐享其成,借着我的名字四处招摇撞市为自己脸上贴金,每次都让我听你的意见修改这儿修改那儿,你配吗?你有什么资格,你个下贱滂臭无比的猪猡,怎么敢随随便便指点我的作品?”

“我那么相信你,那么坚信着我在十九号那天一定能胜诉,就是因为你始终坚定不移地站在我背后支持我,为我保留证据,哈——结果呢?背叛我?”

他奋力扯起祁阳的头颅,将其恶狠狠地扔在地上,长靴忿忿不平踩碎碾磨那张破败不堪的脸。

“我的《烬墟》,我为此付出那么多的努力,甚至不惜熬夜废寝忘食地满足你们当枪手的条件,写完后我给你看了,你这个畜牲玩意,反倒过来辱骂我不依附流量卫生?哈哈哈,可笑的流量,你还记得当初你说的,只为写出自己想写的文字这句话吗?被利益蒙蔽了双眼,却要来染指我的作品,我的主角,我的人物!!你真该死,给我去死!去死!你的灵魂要下十八层地狱也不足为过,我对你那么信任,你却背叛我,你这个下贱恶心的残秽品,给我去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直至力竭,那张头颅也成了碎泥,亦如迟叙吃进嘴里的,父母的碎肉。

客厅餐桌上还余有许多瓶酒,迟叙将它们搬进屋内为父母斟上一杯。

“爸妈,让你们见笑了。”

“我好累啊,好想回到幼儿园的那一天,你们手牵手,一起来接我放学。”

“等我下去后,你们也可以在路上这样等着我,一起回家吗?”

剩下的酒精被他悉数倾倒泼洒在房屋各处,连带着在场三人的肉身,迟叙周身充斥着浓烈挥散不尽的酒味,他掏出兜里的打火机,那双熠熠夺目的桃花眼倒映着蓝绿的火苗。

迟叙想起为《烬墟》引入结局时的挣扎。

最后一部封笔作,他要献给“在野”。

二月十九日的他,家毁人亡,人生落入背叛的低谷。

在野写下,二月十九日的厉冠客,厉氏上下九百二十七条人命灭门化为亡魂,满门抄斩,昨日推心置腹、情同手足的好友正是背负此罪孽的帮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两年间他受尽奸人的肆言詈辱,忍气吞声、忍耻苟活。

那么在野就写,立下血书誓要为己者死方为厉氏报仇雪恨的厉冠客,堕入魔道,被一纸诛魔状步步紧逼,隐于江湖苟且偷生、鲁连蹈海。

所有的怨气、悔痛、晦暗、愤怒、切齿痛恨都被他悉数灌溉在厉冠客的树根上发芽。

他就像迟叙活活从心头上剜刻抽离的血肉之灵,每一处文字都是凌迟。

“烬”,则意为业火焚身而献祭三魂七魄,以肉体受烈火焚烧之惨凄为终局,一人成全这无情贪痴嗔的世道。

厉冠客自焚而尽。

那么迟叙,也应当如此。

他笑着伸舌舔舐滚烫的火苗,十足痴狂的疯态尽显。

热浪灼伤男人眼角的泪水,肆意燃烧的火焰腐化他皮肤的油脂,汩汩滴落引燃至四处罅隙乃至笼于整处房栋,砰砰爆裂声不绝于耳,迟叙身上黏着的衣料与皮肤粘连,鼻腔翕动间氤氲蛋白质碳化的腥甜。

皮肤紧绷灼痒,肌肉抽搐的本能蜷缩,声带无力的嘶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万物归于静寂。

迟叙的神经系统过载麻木,荆棘在血管爆裂。

眼前失光落彩,唯有献祭灵魂的焚心跳动。

他听到远处传来梵音:

去寻找你的幻觉,

去把自己烧死,

看看你能否获得重生。

迟叙嘴角噙着解脱的笑,缓缓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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