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生了这样一双多情眼,做起情事来却青涩得可怜(1 / 2)
<p style="font-size:16px">天一凉,大皇子嫌弃流玉台冷,又光秃秃没有景色可赏,撺掇着宫人将读书的地方迁去从前的怡景阁。
沈观在流玉台等了许久,才有个小宫女忙慌慌跑过来,不好意思又抱歉地行了一礼,解释:
“我们殿下嫌这儿冷,早上过来才叫改的地方,大公子见谅……奴婢帮您收拾东西!”
沈观没有露出一丝不满,只是问了句:“告诉过郎先生了吗?”
宫人忙点头:“已经派宫人去接了……”
这才刚入秋,甚至正是晌午穿长衫还有些热的时候,屋内靠近大皇子的地方却已经添了个暖炉。
沈观随宫人走进去坐定,大皇子扫他一眼,不屑地冷嗤一声,见他不理会,也就无趣地回过头去算了。
上座的郎先生连头也没抬,就像是没看见似的,沈观坐定,发现屋里少了个人。
今日没见到楼因絮。
这位老太傅的关门弟子品性温润,读书也慢腾腾的,还没等念多久,沈观就见大皇子已经昏昏欲睡,不大一会就倒在桌上见周公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书卷被压在身下,沈观眼神好,看到上面已经积了一滩口水。
他一言难尽地别过头去。
在没见到大皇子前,沈观一直觉得徐梅询该是个严父,再不济也不该纵容大皇子至此。
燕朝开国以来最看重皇子学问,还没有哪个皇子能课业想上就上,想停就停,如今大皇子这样,就像是徐梅询从来没打算过要将皇位交给他似的。
暖炉热腾腾的,沈观神思难免有些困倦,硬撑着下了学,送走郎先生,他叫住要走的大皇子。
“殿下,今日怎么没见到您楼姑娘?”
大皇子原本正兴高采烈招呼宫女替他收拾东西,他好去找小舅舅斗蛐蛐儿,闻言顿了一下,回过头眼神有些复杂地看向他:
“怎么,你还想着娶女人呢?”
沈观抬眸,看向面庞仍带着天真纯稚,眼角眉梢却透露出丝丝恶意的大皇子,没说话。
大皇子自顾自地:“劝你少做梦,本殿下身边的人也是你能惦记的?更何况她已经定了孙府二公子,今后嫁为人妇就不能随意入宫了,你呢,父皇让你出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沈观自动略过话里的嘲讽:“定亲了?”
大皇子被打断,不悦地看向他:“是啊,定亲了,女子嫁人天经地义,你这么震惊做什么,难不成真惦记着她?”
沈观的目光莫名让他感觉不舒服,他别扭的退后半步,又觉得这样有损自己大殿下的威严,硬撑着回视,却忽然听沈观轻笑一声,说:
“您知道楼家一直想嫁了她换笔银子,来填补他兄长欠下的亏空吗?”
“什么?”大皇子的确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可他震惊一瞬,回过神来:
“哦……这样,可她总是要嫁的,没了孙二还有别人,如果她嫁孙二能换来银子,自己也能过得更好,那何乐不为呢?我舅舅说,那孙二虽然混账了些,可……”
后话沈观已经不想再听,他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曾经在他眼中虽然顽固,但仍心中存有柔软的皇长子,行了一礼便走:
“不打扰殿下了。”
回长明宫时正好用午饭,徐梅询还在前殿议事,叫人告诉沈观自己先吃,不用等他。可沈观执意要等,饭菜热了几遍,徐梅询才从前殿回来。
一丝若有似无的烟草味缭绕鼻尖,沈观闻到了,记得内阁里有位大人尤为嗜好水烟。徐梅询进来后先是脱了外裳更换,净过手才坐下,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合胃口?”
宫人前来布菜,将一道润浸油亮的炒鸡子夹入他盘中,沈观看着,说:
“有事想与陛下商量,所以等了等。”
徐梅询信奉食不言,寝不语,用膳时从不多话,沈观也不是个活泼性子,二人从前用饭都沉默得很,鲜少有今日这般的交谈。
宫人被挥退,徐梅询示意沈观坐身边来。
沈观坐过来,捧着眼前的热茶暖手,徐梅询看着他动作,问:“有什么话,不等吃完饭说?”
这事的确让沈观如梗在喉,不吐不快。指腹摩擦着盏身纹路,低声说:“大殿下是陛下唯一的后嗣,养得娇惯些也无妨,有人在身旁时时规劝,总不至于长歪。”
沈观试探着开口,本以为徐梅询会沉默或生起薄怒,可徐梅询只是自然地将他的手拢在掌心暖着:
“他气你了?”
徐梅询掌心干燥又温热,沈观被握着,原本浮躁的心绪也渐渐平静下来,摇了摇头:“不敢和大殿下生气,只是有些替楼家女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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