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今后我就是你们的倚仗,是楼家的头顶天。(1 / 2)
<p style="font-size:16px">沈观手活生涩,但胜在人活色生香,就这样看着便足以让人舒爽。
低垂的一截脖颈近在咫尺,晃眼的白,仿佛轻轻揉一揉就能留下自己的印子,于是掌心从侧颊挪到脖颈,徐梅询勾着他交叠到喉咙的领口,朝自己拉近。
衣领被扯开了些,沈观一时不察向前扑倒在他身上,撑着肩膀直起身,微微蹙起的眉毛凌厉又漂亮。
他看着徐梅询似乎张口想说什么,想了想又咽了回去,坏心眼地将蹭到他手上的水液全蹭在徐梅询衣服上,还要皱眉嫌弃衣襟上绣着的金龙扎手。
“下午还有功课……”沈观挪动着身体,想从徐梅询身上下来,却被攥住腰又摁了回去,大张着双腿坐在了那要命的地方,被顶得耳尖微红。
“内阁大人们还在前殿等,陛下却跟我白日宣吟,这不合适吧?”
徐梅询攥着他身后的两团肉,故意使劲弄疼他:“朕在收朕该得的报酬,怎么不合适。”
沈观笑了一声,露出尖尖的犬齿:“陛下想做周幽王,我却不敢做褒姒妲己之流,若哪日被群臣攻讦,我就没有活路可走了……”
“说得不像话。”徐梅询松开了他:“把衣裳弄整齐了再走,外面有人。”
沈观低头整理衣服,没好意思当着徐梅询的面揉屁股,硬是忍着出了后殿,在来往侍立宫人的目光中神色如常走了出去。
后殿不如长明宫前殿开阔,为了风水左右各砌了不小的鱼池,里面红鲤游动,个个胖如小灯笼。偶尔有胆子大的顶着落叶打旋,惹得站在廊下的宫女频频侧目去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嘶……”
一阵风吹过,树上黄叶又纷纷飘落,沈观心里想着事下意识想躲,却突然膝盖一疼失去重心。
“啊——大公子!”
宫人大惊要来扶,却因站得远了些,眼看沈观就要跌入水池中,一只胳膊却忽然拦腰拖住沈观,将他拽了回来。
忽遭惊吓,又被胳膊勒到了胃,沈观站稳后脸色有些难看,听到一声“没事吧。”才看向来人。
这一看,沈观顿时愣在原地。
来人身姿挺拔,眉骨深邃,按理来说这样的骨相该叫人觉得凌厉,可这人却偏偏生了双笑眼。
他虽是带着笑意看过来的,却丝毫不掩通身贵气,并没有像寻常京都勋贵子弟一般穿着广袖长衫,反而手腕扎紧戴着臂缚。
沈观一眼就认出了他,连从霁。
当年他领军功回城引得满楼红袖招,至今还是茶坊红楼里的风月笑谈,偏偏这人看似风流,却至亲未定亲,听说身边连个女侍都没有。
“怎么不说话,我弄疼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腰上的手臂并没收回去,似乎怕他再摔倒,稳稳地扶着沈观。
这是长明宫后殿,来往人众多杂乱,他不留声色地收回目光,退后半步躲开连从霁的手掌:
“多谢……连少将军。”
眼前人轻快地笑一声,似乎并没有认出他就是数年前长街上的“姑娘”。
“你认得我啊,可我好像没见过你,你这头发颜色倒少见,像我在军中养的那匹狮子骢。”
宫人小跑过来检查沈观有没有受伤,后者眉眼冷淡挡开宫人伸过来的手,回他:“少将军风姿出众,又战功卓然,当年回京惹得多少姑娘夹道相迎,我怎么会不认得您。”
徐梅询说沈观生了双多情眼,可要论多情,无人能比得过眼前这人,被那双专注又带着笑意的眼睛一看,很容易让人生出自己非常重要的错觉。
连从霁盯着他的脸:“这么一看,小大人似乎也很眼熟,是在哪……”
“我还有事。”
沈观干脆利落地打断:“不打扰少将军了,今日多谢。”
他说完就走,毫不拖泥带水,自然也就错过了在他走后连从霁盯着他背影的眼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冷意与戏谑交织,好不复杂。
……
楼因絮与沈观相约在宫墙东处守卫松懈的一角。
沈观不能随意出宫,楼因絮也因待嫁而不得不卸任伴读,只能乔装成宫人等在这处偏僻地方。
离约定时辰已经过了一炷香,她揣着手低头尽量不引人注目,又焦躁等了许久,终于在小路尽头看到了沈观的身影。
“观公子!”
沈观刚站定,楼因絮却对着他直挺挺跪下行了一礼,他慢一步没拦住,楼因絮已经重重磕了下去。
“不必这样,你……”
额头与青石砖碰撞发出沉闷声,沈观大惊,连忙弯身去扶,起身时不留声色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膝骨。
楼因絮被扶起,额头红了一块,眼看就要肿起,她却丝毫不在乎,抬头说:“公子,这是公子第二次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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