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沈观笑了笑:天威难测,公公高估我了。(2 /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如今一天一天冷下来,腿疾也愈发严重,前几日和他争吵时还能勉强走两步,今日再听,却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明明往年没这么厉害,纵使发作也要等下了雪后。
徐梅询叹了口气,猜测是沈观这几个月跪的太频繁才至如此。
再睁开眼,正看着个人影在殿门口进退两难犹豫着。
徐梅询头更痛了,冷声道:“砚临,站在那干什么?进来。”
大皇子被吓得一个机灵,这才扭捏地走进来:“父皇,怎么凶巴巴的……”
徐梅询不跟他废话:“有事说事。”
大皇子盯着自己脚尖蹭近,半晌犹豫道:“我上回把太傅气狠了,又换了郎先生来,可郎先生近日去教沈观,那我呢……”
实际上,太傅病倒后大皇子着实开心了一阵子。
他被娇惯着养大,连徐梅询平时都不大管他,骤然遇上个戒尺成精了似的老师自然忍受不了。
平时吃穿要管,不能太奢靡无度,说话走路要管,君子要行止端方。就连他亲近几个宦官都要掐着胡子说阉人误国,还动不动就骂他,这让他怎么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新换上的郎先生倒是不怎么管他,后来郎先生被指派给沈观,他干脆不用上学着实潇洒了几天,可慢慢的却有些心虚。
不上学没关系吗?太傅被气病了那么久,连朝中都有人骂他,可父皇却一个字都没训斥过他。
或者说,父皇根本没有过问过他。
“郎先生是我的讲学先生,凭什么去给沈观讲啊……”
徐梅询冷淡地看着他:“你不愿学,自然有人学。”
大皇子有点生气,抬头看向他:“可我是您的儿子,他沈观又算什么?您都多久没来看过我了,却成日陪着他!我看吉星说得没错,这就叫祸国……”
他想了一会儿,大声道:“祸国妖妃!”
“他一定是妖精变的,没准是狐狸精呢!”
大皇子说到兴起,根本没发现徐梅询越来越冷的神色。
“那你如今想做什么。”徐梅询敲了两下桌子,打断他:“想继续读书?”
大皇子话说到一半,提起这事来又蔫了:“我是皇子嘛……没有皇子是不念书的啊?太傅虽然说话无聊了些……还是让他回来继续给我讲学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以为自己足够懂事,谁料徐梅询说:“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太傅被你气病了不愿再认你当学生,朕也没办法。”
“父皇怎么会没办法!”大皇子不解,大声说:“您是皇帝,是天下共主,怎么会不能做臣子的主!”
徐梅询道:“砚临,不是所有事都能靠以权压人。朕今日能将太傅请来,太傅自然不会抗旨,可心下既有不满,也不会再如从前认真教你。”
大皇子瞪大了眼睛,显然一时半会没办法消化这句话其中的意思,只是说:“那我该怎么办,去向太傅认错吗?可我是皇子,怎么能向臣子认错啊……”
他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听惯了恭维奉承,见惯了别人跪着脊背朝天,是绝对接受不了自己向人道歉的。
大皇子无助地看向徐梅询,祈盼父皇能向他解释利弊,或者多说些话,哪怕安慰鼓励他一两句。
谁料徐梅询从他身上收回目光,说:
“那就去玩儿吧。”
……
袁常走出前殿,看到了等候在廊下的沈观。
许久不见,这位大公子瞧着不像从前般瘦得可怜,只是眉眼间带着阴郁,见他过来,问了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公公。”
袁常走近,站在外侧替他遮住冷风:“陛下叫您回去反省,不必再来了。”
沈观坐在轮车上,几根细瘦的手指掐着袖子,闻言沉默起来。
袁常见他这样子,软下语气来劝:“公子心里明镜一样,陛下虽罚您禁足,可却不是真的生气,您只要好生待着就是,何必劳动这一番呢?”
沈观笑了笑:“天威难测,公公高估我了。”
这下袁常也语塞,叹了口气,心说这观公子看着软和,其实可倔得很。
青女推着轮车站在后面,小心问:“公子,风太凉了……咱们回去?”
沈观沉默地点了点头,轮车逐渐离开视线,袁常看着那背影,招呼过一旁的小太监:“公子近日饭用得如何?”
小太监挠了挠头:“这……常爷,这我们哪儿知道?”
袁常半阴不阳地乜他一眼,哼笑:“蠢笨东西,还不紧着留心?等到陛下见公子瘦了问罪,掉的可不是我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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