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贪图爵位是假,可被斥责过后落的眼泪未必不是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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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手链和猫似乎是一个和缓的信号,沈观的禁足解在第二天。

皇帝甚至没派人来特意告知,只是早上青女回来时委婉的传达:陛下说公子若觉得屋里闷,可以与郎先生去怡景阁读书。

名存实亡的监禁一解,小院里来往宫人脸上笑模样也多了起来,似乎觉得这是一个好兆头。

解了禁足,今后他们公子就还是陛下心肝上的宠臣。

没人问沈观是怎么想的。

日子一天一天照旧,就在一天上午长明宫收到急报,河州发了雪灾,压垮房屋无数。

这本不算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可就在前月河州州府贪污一案闹得太大,锦衣卫着手深查下去,最后竟有十数人是坐上囚车前来京都的。

如今偌大河州府无人主持赈灾,百里加急传到长明宫时已经不知死伤多少人。

或许是因此事而忙碌,又或皇帝有意不来见,解了禁足后沈观快有月余没见到徐梅询。

因河州雪灾,宫内气氛也变得肃穆,几个年纪小的宫人也被拘着不让乱走动。

沈观成日不见人,虽吃喝照旧,腿疾也没有恶化,可青女心里仍然藏着担忧不敢言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接连阴了好几日,一早沈观睁开眼,发觉今天是个罕见的晴日。

穿好衣裳推开门,他一时不察被风吹细雪迷了眼睛。再睁开时满眼白茫茫,昨夜竟是下了一场厚雪。

院子里的乌木树枝压着一层雪,唯一干净的枝头被几只灰扑扑的麻雀踩着,听到开门声被惊到扑棱飞走,雪花四散,浇了正在逗鸟的宫人满头。

宫人回头见是沈观,红着脸有些难为情:“公子醒了……是要用膳吗?”

沈观看着她被冻红的耳尖,问:“青女呢?”

宫人也不知,摇摇头:“姑姑只说有事要出去一趟,公子有事吩咐奴婢就行。”

沈观向她招了招手,宫人小跑着过来,被塞了个暖炉在怀里。

“替我更衣,一同出宫去公主府一趟看母亲。”

“是!”宫人只愣了一瞬,随即招来个小太监叫他去长明宫传个话,随后跟着沈观出了宫,怕他早上没用饭饿着,还包了两块酥饼。

可那两块酥饼到头来也没吃进嘴,出宫门前全摔了。

小宫人叫玉沙,今年十四,刚进宫不久因嘴甜样貌好被拨入长明宫,后来被分去侍奉沈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宫里规矩严,宫女无故不得出宫,因此今日是他头一回随主子出宫,路上坐在马车里新鲜又兴奋,却忘了件重要的事。

皇帝素来管大公子管得严,刚接入宫里的头几年说是幽禁也不为过,后来渐渐能在宫里行走,但出入宫门必须得先去通报,随后拿了令牌才行。

到了宫门口,守门侍卫横刀于前,知道车里坐着的是沈观后语气才恭顺起来,低头双手举高,问他要令牌。

玉沙这才想起来她忘了什么,惊慌失措的站起来要跑回去拿,捧了一路的酥饼滚落在地也顾不上,红着脸看向沈观,眼里仓皇又无助。

沈观拦住她,两指撩开车帘露出半张脸:“小姑娘粗心,今日忘了带,不能出去吗?”

侍卫下意识抬头正好与沈观对视,立马别过目光,说话变得磕巴起来:

“不……不行,公子,陛下有令,您,您……”

不欲为难他,沈观叫人调转车头。可就在此时轮值的侍卫长匆忙而至,挥手叫人开城门,随后走过来握刀低头行礼:

“大公子,这小子刚当值几日不懂规矩,您请。”

沈观问:“不要陛下的令牌吗?”

“陛下早就派人来传过令。”侍卫长道:“今后大公子出入宫禁无需令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公主府里院落分散,条条小路通幽,雪天赏景最好。

藕香坊前的紫阳花早早枯了,被侍女清出一大片宽敞地。沈观拐过小径一进来,便看到了摇摇晃晃在雪里玩的二公子,身边围着几个仆妇。

许久未得见的皇帝站在长公主身边,一同看着德儿玩耍,离得远,沈观看不清二人神色,只听长公主笑了一声,侧头向徐梅询说了什么。

徐梅询俯身迁就去听,随即向雪地那头招招手。

德儿被从身后扶着,摇摇晃晃地一步步走过去,张开两臂要抱,徐梅询将人抱起来,小孩咯咯笑,含糊不清地唤道:

“……舅,舅舅!”

徐梅询回应一声。

长公主面色比上回见好了许多,替德儿拍了拍小衣服上粘的雪,看样子病症难得被压住,与寻常疼爱孩子的母亲并无差别。

三人其乐融融,丫鬟仆妇也围绕笑看。

沈观坐在轮车远远看着,不说话也没再进一步。

玉沙小心地低头去看他的神色,说:“长公主殿下看着精神不错,公子不去打个招呼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许久没听到回应,玉沙莫名心里发堵,正要再问,就听沈观道:

“回去吧。”

声音一如往常平静淡漠,只有尾音带着些没压住的颤抖。

轮车碾过雪路,二人掉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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