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我不想当住在深宫只能等你召见的妃子,可以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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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长公主好吃鱼,桌上几道鱼脍,沈观却不爱用,没动几筷吃的少。

身边衣裳被拽了拽,沈观低头看,见德儿含吮着手指看他,眼睛不老实地瞥向他筷子上夹着的嫩笋。

小孩手心出汗,攥皱了小小一块衣裳,拳头软软的握着,像颗饱满莲子。

“他不能吃。”徐梅询看穿了他的犹豫,将桌上那盘素胭脂挪近,示意沈观动筷。

沈观挪回目光,小孩见没人理他竟生了气,嘴里啊啊叫着,皱起小眉头,气愤地看向徐梅询。

“唉哟……”长公主忍俊不禁,叫人把德儿抱来放在腿上哄:“怎么能和舅舅生气呢?”

德儿回头蹭了蹭长公主,像条小狗,见沈观一直在看着他,回以一个不含任何恶意的目光。

相形见绌,沈观挪开了眼。

一顿饭吃的寡淡无味,饭后长公主照旧要喝药,徐梅询有意将德儿拎走,屋内只剩下母子两人。

周岁宴上时长公主形容憔悴,头发也乱着,根本不能出去见客。是驸马的母亲杨氏代为宴客,俨然将自己当成了公主府的女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今日不见驸马,亦不见杨氏,沈观看着长公主在侍女服侍下喝药,问:“怎么不见驸马?”

屋里药香浓重,侍女笑回:“上回驸马触怒陛下后被赏了板子,如今伤养好了自然在驸马府,等到公主召见了才能来。今日公子与陛下都在,咱们自然没空见驸马。”

说话的这侍女生了双丹凤眼,看着极不好相处的样子,沈观认得她。

当日长公主回宫后非议颇多,宫人各怀心思。这丹凤眼侍女是皇帝亲自从六局女官里挑出来的,名叫冯贞。

沈观与她还算相熟,可自从长公主成婚开府,已有几年不见她了,听这语气倒是极不喜欢驸马。

长公主喝完的药,撂下玉碗,越过沈观看向门外与皇帝玩耍的孩子,眼睛一刻也不离。

“阿贞!”长公主握住扶手,指骨用力,忽然有些焦躁:“德儿呢,跑哪去了,我怎么看不到他了!”

冯贞见状立刻小跑几步站在门前,叫了几声二公子。

婆子听到招呼将孩子抱回坐在屋里能看到的地方,长公主才放松下来,神经质乱瞟的眼睛也渐渐恢复正常。

冯贞松了口气,重新站回长公主身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弟弟……”沈观犹豫着开口:“天生聪慧,今后读书习武,能做母亲的倚靠。”

“弟弟?”长公主不解地看向他,逐渐反应过来,眼里的光亮堂,笑说:“德儿是个好孩子,自胎里就没闹腾过我,好多人看了他都说今后肯定有出息……”

谈起孩子,长公主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沈观静静听着,手指从袖中探出一个尖,比屋外的雪还白。

“……奴婢去看着二公子。”冯贞有眼色地退下,沈观抬头看向母亲,可长公主总是会越过他看向门外。

沈观把着扶手艰难撑起身体,踉跄两步,跪在了长公主身前。

长公主的目光逐渐下移,看着这个奇怪的孩子,与他对视时看到了那双眼里的哀求。

“娘。”沈观抓着长公主华贵的衣袍下摆,没敢用力。

“我是小官儿,再想想,娘不会忘了我的……”

长公主皱眉,眼角的皱纹更深,手掌犹疑地搭在沈观后脑,想了一会儿,笑了。

“可我不是你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掌心的温度从后脑传来,沈观却如坠冰窟,浑身透骨凉。

……

徐梅询不能在此处耽搁太久,约莫未时过半便要起身回宫。

府门前,他欲与沈观同乘回宫,遭到了拒绝。

“我想陪母亲住几天。”沈观面色十分不好,俨然有了几分病态,说这话时低着头,没抬头看人。

徐梅询沉默一阵,道:“上来。”

沈观将这理解为拒绝,没有反抗,甚至没有多说一句为自己争取,扶着玉沙的手艰难上了马车。

一进去腰就被抱住,他挣扎两下,放在腰后的手安抚地拍了拍,只能白着脸坐在徐梅询腿上,垂眼不肯看人。

徐梅询将他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顺势摸了摸冰凉的耳尖,道:“太医说你母亲曾受重创,如今记不起从前对她来说算是好事。”

沈观张了张嘴,没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等她病好了,总会记起小观的。”徐梅询忍不住亲他通红的眼眶:“德儿也很喜欢你,你安心在这住着陪你母亲,想回来时朕派人来接你。”

这话的语气太过温柔,沈观平复了半晌,在开口时语气带了些沙哑,问的却是:

“你为什么不见我。”

“从禁足到下第一场雪,如果不是今日在母亲这里碰见,你还要冷着我到什么时候?”

玉沙平日不近身伺候,不知沈观十足畏寒怕冷,今日出门没有给他披大氅,又兼方才哀惧交加,这会儿脸色难看极了,嘴唇也苍白着,没有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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