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豆凉皮火锅VS新鲜的水果刨冰(1 / 2)
<p style="font-size:16px">夜深了,酒店的空调吹得轻飘飘的,窗帘拉着,屋里只剩床头灯一盏柔黄的光。
温惊澜老老实实地躺着,身子一动不动,像块又沉又热的石头。
韶水音缩在他怀里,小手抱着他的腰,脸搁在他肩窝里,蹭了蹭,像个睡不着的小动物。
“……鲸鲨先生。”
她的声音软软的,又带点不舍的撒娇。
温惊澜嗓子动了动,嗯了一声。
结果下一秒,她就抬起脸,轻轻在他下颌那块骨头上亲了一口,嘴唇轻轻一贴,还蹭了一下。
“……你、你干嘛呢……”温惊澜本能一哆嗦,耳朵立刻烧起来,小声嘀咕着,音调比平时更低了点,“别闹,睡觉了……”
韶水音没搭理他,反而亲得更肆无忌惮,顺着他的下巴一路往脖子亲。
“我就高兴嘛。”她声音里全是满足,“我就想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抱得更紧了点,像要把他整个人都拢进自己身体里似的,小声嘀咕着:“我怎么运气那么好啊……”
“啊?”温惊澜耳尖一热,嗓子都不太稳,“哪、哪儿好了……”
韶水音笑着:“你这人傻得可爱,还这么大一只,让我这小不点儿给拐到手了。”
温惊澜嘴角动了动,没接话,只是下意识收紧了胳膊,把她圈得更实了些。
“我高中那会儿啊……”她语速慢了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特别羡慕那些野摄。”
“我还注册过个INS账号,专门关注那些国内外拍野生动物的摄影师,狼啊,熊啊,雪豹啊,全都拍得特别好。”
“但你也知道嘛——那种活儿得有劲儿、扛得动设备、走得动山路,能吃苦。”
“所以……其实那时候我特别特别想自己也能长得高一点,力气大一点,那样我也能去当个野生动物摄影师了。”
“科学绘画……其实是我退一步选的东西。”
她说到这儿,语气轻了些,像是从没跟人说过的秘密,现在正悄悄地揉在他耳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温惊澜一愣,脑子没能立刻反应过来。
“你……你现在不是挺厉害的吗?”他憋了半天,才挤出这句憋巴巴的问话,“你、你画那小麻子,谁看了不喜欢?”
“不是一样的。”韶水音轻轻摇头,语气温柔又坚定,“那个是我能做的事,但不是我最想做的事。”
温惊澜低了头,看着她窝在自己怀里,像是带着一点遗憾地笑着,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脑子慢,嘴也笨,不会安慰人,更不会讲什么大道理。
他就只知道,她喜欢什么,他就想给她什么。
“……那你现在、现在不是也能拍了吗?”他小声地说,“你想弄工作室,那以后你想去哪儿我就陪你去。”
“你、你力气不够,我可以帮你扛设备。”
“你不高也没事……我、我高……我把你抱起来,你就能看得远了。”
他说到这儿,耳根都红透了,嗓音低得快听不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以后去哪儿,我都跟着你……你要拍野东西,我就给你打灯背包——就当我也参与了一点儿。”
韶水音愣了下:“你…你是说,如果我想做野摄,四处‘流浪’,去国内各处、甚至东南亚以及其他海外地点拍摄,你愿意辞掉现在的工作,离开父母,陪着我走吗?”她这话说的太直白,说出来后她自己的心都颤了一下。
当时热播的一个都市喜剧里,有一个精英才子向其交往多年的千金大小姐求婚。结果大小姐果断的推拒了他的求婚,并选择自己一个人去四处游历,要看尽大千世界、大好河山…身边年轻一点的小姑娘纷纷指责大小姐太过薄情,明明相互喜欢,这个精英才子人又那么好,她居然就这样推拒了?
但韶水音的心里不这样想,她只是好奇那个大小姐既然那么有钱,为啥不自己注册个工作室,拉着那男的和她一起干,这样俩人一个不用被迫留下,一个也不用痛失所爱,可以一起去游历嘛。
“音音,你这也太理想型了。”她记得当时鸽鸽听到她的想法后,对方哭笑不得的那张脸:“男的不一定愿意和女的走啊。”
韶水音皱了下眉:“那这男的一开始喜欢这女的是为啥?这个女的喜欢游历、不会安于一室,这就是人家人格的一部分。既然男的能被这个女的深深吸引,说明他完整的接纳了对方的人格不是吗?”
见鸽鸽还是有点愣,韶水音打了个响指:“就是说嗐,你会不会喜欢上那种情场老手,能熟练到单手撕开避孕套包装、能熟练到单手给情人解衣服扣的那种?”
鸽鸽这回懂了,一脸吃了屎的表情:“怎么可能咯,那种男的远离我两千米好伐,我虽然不像你那样对处男执着到底线固化,但是还是接受不了太有经验的男人…”意思就是,虽然她没有所谓的“处男情结”,但男人是处男的话,还是个加分项的。如果得知对方是情场老手,她从一开始就不会喜欢上对方。
韶水音说的意思很明白:他既然选择了她,甚至都到了求婚的那步了,肯定是全权接纳了对方的梦想和生活方式。不仅是男的了解女的,懂得要和她在一起,自己就要和她一起走。女的也了解男的,明白如果是她自己选择了这样的生活方式、但同时又拥有了这个爱人,那么肯定要负担起这个责任啊,早就该打算带着对方一起走了。但怎么编剧搞得,就像是俩人根本不熟一样?
韶水音点了点头:“所以你懂的,既然都到了求婚的那一步了,肯定两个人的思想都交互到知根知底的地步了。那么编剧拍的这个场景,还把女的设置成超级有钱的千金大小姐…只让我觉得编导脑袋有泡,居然搞出了个这么不合理的剧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鸽鸽愣了愣,无奈笑开:“音音啊…”大学四年音音都没被男生示过好,身边的异性朋友倒是不少当然同性朋友也很多,或许就是因为很少有男生敢挑战去做感情关系里那个“服从者”和“随从者”吧。
回到眼前,当有一个男人提出“我愿意和你走”的时候,韶水音却没有像她指摘那个千金大小姐和精英才子的爱情一样,大大方方的告诉这个男人“那你就跟我走吧”,而是彻底傻住了——
她脑子里想的是:
他的工作怎么办?干了这么多年的公交车司机,这么稳定的工作,这就不要了?
他的父母怎么办?虽然他不是独子,但他的父母会舍下他吗?
他…喜不喜欢摄影?他对野生动物摄影是完全不了解吧?他对动物的认知停留在“花鸟市场的巴西龟”上,而她了解地图龟、箱龟、草龟、蛇颈龟、猪鼻龟、沼泽侧颈龟…等水龟,又了解红腿、黄腿、辐射、星龟、苏卡达…等陆龟,还懂得绿海龟、红海龟、棱皮龟、玳瑁龟、肯式龟…等海龟。这、这是不是把自己的梦想强加给他的做法?
脑子里千回百转了足足一圈,韶水音难得的结巴起来:“你、你就是说说吧?”
温惊澜一听她结巴,眉头轻轻一皱,仿佛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紧张成这样。他坐在床沿,低头看着她揪着被角的手指,憋了好一会儿,才闷声开口:
“我……我不是乱说的。”
他声音有点哑,眼神却很实在:“我知道你不是那种说走就走的人,我也知道这事不容易——我不懂你那一行,不懂镜头,也不懂啥IP不IP的,但我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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