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草莓味的海岛码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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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不会种草莓,但我能学。家务我也干,鱼塘我也能看,我一个人待家里,等她出差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不是不听话,我是想成家。”

温父没再说什么,只闷声把烟头碾熄,半天才别过脸道:“她人是不错,咱也不是嫌她。”

“就是你啊,太老实。”

“要是真哪天吵起来,人家一脚把你踢回来,你也别硬撑——回来就回来,别觉得丢人。”

温母在旁边推了温父一把:“你净说晦气话!”

“哪有姑娘还没见到家里人面就寄一大箱子草莓来的,那么小小一个人,搬着那么大一盘炸肉丸子送给咱家,还三番五次的跟咱家里人保证要好好对惊澜,说惊澜跟了她保证一点委屈都不会让他受。”

温惊澜被两人一唱一和地说得耳朵都红了,只低头轻声道:“我自己也愿意跟她过一辈子。”

广播提示响起:“K374次列车即将检票,请持票乘客前往三号站台……”

温母一慌,把袋子最后塞进他怀里:“还有这个,鸡蛋干……你小时候爱吃的,你别嫌土。”

“路上别睡太死,手机电量看着点。岛上夜里潮,把窗关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温父扯了扯衣袖,嘴角动了动,低声道:“走吧,”他顿了顿,“去你想去的地方。”

父亲的嘱托总是简短却坚定的:“记得到了那儿之后报个平安。”

温惊澜背起包,过了检票口,走前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雾气蒙蒙中,温父站得笔直,温母抬着手挥着,小半张脸都埋在袖子里。

他抿了抿唇角,眼圈泛红,什么都没说,只是在雾色中狠狠点了点头。

鲸鲨温和、滤食、稳重,但它会游得很远。

它背上是从小海湾启程时,那些说不出口的家、背不动的爱、和最初学会迁徙时的那句告别。

**

火车经过一天一夜的行程,穿过最后一段隧道时,天已彻底亮了。

盛夏的阳光洒在站台铁轨上,反光几乎晃得睁不开眼。空气里没有一点凉意,连从列车车缝里吹进来的风都是热的,混着汽油味和站台上的焦土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温惊澜拖着行李下车时,衬衫背早就湿透了,贴在后背上,汗水顺着脖颈往下淌。他用手抹了把脸,没急着往前走,只是在月台上站了几秒,让自己的脚重新踩稳。

这是鲸鲨先生第一次离家走远,又是第一次一个人踏上海边。

他站在一群拖箱子的旅客中间,像块沉默的大礁石,被人潮冲撞着也不动。他不擅长导航、不擅长问路,但早早背下了她给他的路线图。

“到了船上,记得坐靠海那边,不然你会晕。”少女温热的目光依稀在他的脑海里,莫名的给这个燥热的夏天,降了一些温。

码头上热得更厉害,太阳像从海水里跳起来挂到头顶的,整条船都像要被晒化了。渡船是那种老旧的铁皮壳,船身刷着白漆,但被太阳烤得发烫,连栏杆摸着都是烫的。

船终于抵达时,温惊澜找到座位坐下。他双脚一踏上甲板,船身一晃,他整个人心也跟着晃了下去。

他一手抓着行李杆,一手按着膝盖——

他没坐过船,尤其没在这种热得像锅一样的天、一个人、坐着小渡轮去往岛屿。

耳边全是海鸥乱叫的声音,水浪打船身的声音像在敲鼓,脑袋跟着一晃一晃的。他死撑着没吐出来,却觉得自己大概已经晒得半条命都蒸腾上去了。

温惊澜用手遮住眼帘,挡住了一部分直射而下的日光。对于生活在靠着海湾的半内陆城市的他来说,这样的气候适应起来还是有些挑战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船颠簸的行驶了两个小时后,靠岸停了下来,抵达了韶水音家乡所在的海岛码头。

那一刻海风忽然从海面上吹来,咸咸的,甜甜的,掺着青草、棉花、热浪与盐粒的味道,拍在他脸上。

他下船的动作有点慢,像是鲸鲨真的从深海游进了港湾,庞大的身躯经历了长途迁徙后,终于靠近了陆地。

他一脚踩上码头,远远的,就看见她了。

韶水音站在码头边,脚下是一排水泥礁块,头上裹着一条苦橘色的花头巾,挡着阳光,遮着她晒红的额头。她穿着一身印花的宽松连体裤,印着猫尾草和野莓的图案,脚上是一双编织的软底凉鞋。

她整个人看起来不像在春信市那个干练的科学绘画师,更像是岛上本地的姑娘,像是长在风和沙滩里的小水獭。

她怀里抱着一束花——草莓花和棉花花混在一起,小小一捧,却像是热烈而真诚的欢迎。

她一看到他就笑了,冲他招手道:“鲸鲨先生!”然后她像颗蹦起来的弹珠一样奔了过来,脚步踩得沙地都扬起了粉尘。

她一把把花塞进他怀里,又一边踮脚揉他的肩,一边碎碎念:“你是不是晕船了?脸怎么晒红了?又黑又红,黑里透红,坐那船晒死了吧?我忘了跟你说你该戴草帽——唉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快把背包卸了,我帮你拿。”说着,她从背后解下一个草帽给他扣到脑袋上:“这样舒服点了吧?”你别是,温惊澜的黑皮肤和这草帽还挺搭…

草帽带来了一阵舒适的清凉阴影。温惊澜笑着点了点头,韶水音把花在他怀里扶正,又伸手替他擦汗,边擦边看:“你瘦了点……肩膀还宽了点,背得那么紧干嘛,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一个…晒傻的大鲸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温惊澜脸颊红得发热,耳尖烧得厉害,却还是低低地笑了一下,像是累了很久,终于靠岸。

“音音,”他嗓音低哑,“你看起来跟我想的不一样,你今天穿得……真像你描述的你家里的人。”海岛果农的意思,“好看。也……接地气。”

韶水音愣了下,水蜜桃一样饱满的小脸上是笑弯了的两枚月牙眼:“你是夸我,还是说我像个农妇?”

温惊澜赶紧摇头,急了:“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走在这地上,我一看就知道你是这儿的。”

“我刚才下船,一眼就看见你。”

“就觉得……你在这儿,我来得也对。”

韶水音一愣,然后笑了,笑得特别亮,眼睛又弯成两弯月牙。

她抱着他手臂,声音软下来:“鲸鲨先生,你要是再夸我,我等下就把你先带回自己房里,别见我爸妈了。”

温惊澜一听脸更红了,小声嘟哝一句:“那不行……我带的礼还在箱子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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