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抓鼠(1 / 2)
<p style="font-size:16px">当晚我还是被扣留在了老宅,我没问我爸能不能取消婚约,因为那没有意义。经他所为,从无第二个选项。
老宅中我的房间也并未如我期望的那般破落腐败,打扫阿姨跟上楼时还一直碎碎念着:“大少爷你是不知道,我每天都会来扫尘,周末偶尔还会撞上小少爷在你的房间,都想你啊……”
我顿住抬步的脚,缓缓收回,垂落身侧的指关节轻轻蜷握,声音几乎以一种堪称恐怖的冷静询问道:“小少爷?”
“是啊!有时候想你想的紧还会睡在你屋里嘞,他……”
“劳烦帮我收拾一个客房。”我直接打断阿姨的絮叨,面无表情转身下楼,也散了重温故地的心思。
恶心。
实在太恶心了。
“诶,大少爷!”阿姨没反应过来,而我早已背身远离。
柯折寒想我?开什么玩笑。
这个世界上即便所有人都想我,他也不会。
这个人进我的屋子,只有一个缘由,一定跟牧辛夷有关。他要么是在我的房间找关于牧辛夷的物件,要么因为牧辛夷住过那个房间于是隔空体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已经懒得去想这个傻逼会在我房间干什么事,反正也就今晚,今晚之后我也去找两队黑社会保镖,到时候就是柯恩寻也不能拿我如何。
因为手机摔碎没来得及叫助理买新的就被绑走,现在手里就两张电话卡,我拿着客厅座机给助理打了电话,叫人明早过来接我。所以接下来,我最好的安排就是睡觉,睡醒了就什么都过去了。
我等阿姨收拾客房,期间打开客厅的电视随便放了点综艺节目,没兴趣,但架不住无聊。
正当我昏昏欲睡之际,我爸从楼上下来,他停在沙发后面,脚步无声,一开口把我吓了一大跳。
“客房收拾不出来,你跟我睡。”
我很烦躁,闭着眼想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可下一秒人就被抓着手腕往上提,巨大的力掌握骨头,我差点以为自己得截肢。
“柯恩寻!”
今天本来就特么烦,罪魁祸首还这么多事,我已经完全不想讲究什么孝道礼数,恶狠狠把自己的手从男人的桎梏中抽出来,“你他妈有完没完啊!”
我离开了沙发,起身正对我爸,这老头子面上真的看不出一丁点喜与怒,也难怪这么多年跟我妈始终维持在比陌生人还不如的距离怪圈里。
柯恩寻应该是洗了澡,穿着暖绒的天蓝色毛衣,长发发尾湿润,脸颊浮红,晕着潮气。浅黄的客厅灯打落,此刻是柯恩寻最有人味的时候了。
他薄唇微动,安静问:“你在骂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骂我奶。
我回过味来,深呼一口气:“我住自己房间,爸,我先上楼了。”
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柯恩寻在闹哪出,从前是他不要我这个儿子的,如今这副孤家寡人的样子是在做给谁看?
我不会心疼,反而是大声嘲笑。
既然那么喜欢柯折寒,就不要再找我,不要让我觉得……自己惨得要命。
第二天助理来的时候,我刚从“床上”爬起来,至于为什么打引号,是因为此床非彼床。
昨晚做好心理准备跨进久违的卧室,发现情况比我想得好太多,但我依旧膈应,于是从衣柜拿了床厚棉被铺在地上,将就睡了一晚。
睡地板的感觉不好,特别我还被叫过“豌豆公主”,什么都要最好的……不过只要一想到那床躺过什么人,我就想吐。
天色渐亮,此时正值早上七点,入冬白天会亮得慢些。
我晕乎乎,模样乱七八糟着坐上车后座,前排的助理伸手向我递来一盒粥,我没什么胃口,就先放在一边。
助理叫桑原,是我刚自立门户时找的高材生,距今算算也有将近三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桑原行动麻利精准,犹如一道程序般不停运转,我怀疑这人每天睡眠时间不超过五小时,因为经常能看见他眼下的青痕。
车已经开走一段距离,我疲惫地躺在靠背,听着安静空间内细碎的声响。
路过某游乐场,桑原突然开口:“老板,牧先生想跟你见一面。”
“不见。”我毫不迟疑。
“好,我去回绝。”桑原好就好在这点,从不过多询问,只会默默做事,这也减去许多解释的麻烦。
我打开一点车窗醒脑,等寒风拂面,我不由咳嗽两声。
桑原替我关上了窗,让我先休息一会儿。
我没应,相当于默认。
陷入沉睡前,意识几乎是有些愤恨的运转着,这个世界上,谁都能跟牧辛夷结婚,就我不行。
我一定会搅黄这桩狗屎联姻的。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在距最混乱的那日过去三天后,我接到一通来自好友的电话,这人就是三天前生日宴的主人公,江家小儿子江贺。
江贺是个纯粹的纨绔,江父江母老来得子,对他极其宠溺。加上顶头坐镇一个全能大哥的缘故,他一生下来就毫无负担,什么都不用在乎,也不用劳心劳力苦学继承家业,目标活着就好。只要不作死,江家养他一辈子。
江贺打电话过来正巧撞上我下班,天际混浊灰黑,偶然划过几道亮色。我迎着亮色坐上后座,吩咐司机开回公寓。
为了更好听清对面说话,我戴上单边蓝牙耳机,耳蜗顿时被模糊黏字的男声侵占,有些痒。
我猜想江贺应该是才喝了酒,或者正在喝。
他口齿不清地冲我道歉,说没想到前几天居然有人把柯折寒带进了宴会厅,说这几天已经把人查出来了,收不收拾全凭我一句话的事。
我拿出平板点开城东那边的信息查看,淡淡回应:“不必了。”
“你是不是不信我!”江贺喝得太大,小少爷哪儿听过拒绝啊,“那个人我一定会处理给你看,既然是我的生日宴上出的差错,一定不能就这么算了!柯枕,这次我没让我哥帮忙,我不是没了我哥就什么都做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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