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再叫苏贤士试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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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安失魂落魄地走在书院长廊上,脚步不快不慢,但每一步都透着沉重,仿佛扛着一座无形的大山。
——这地方,真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他脑海里混乱得如同被踹翻的棋盘,心绪飞速运转,却找不到任何解决办法。
回京城,必须回京城!
继续留在这里,指不定下一秒就会被书院推上更高的位置,下一次再开口,怕不是要直接当书院掌院了!
他已经能想象得到,自己回到斩妖司之后,萧玄策会是什么表情。
当初让他来书院“避风头”,结果呢?
——风头全出完了!
——还超越历史
——比谁都大,哪里都大!
这次回去,萧玄策十有八九要亲自给他上枷锁,把他关进斩妖司的地牢里,让他好好反省“什么叫避风头”!
更别提……墨璃。
那位魔族公主,绝对已经在满世界找他了!
今天的事,估计很快就能传到京城。
到时候,墨璃顺藤摸瓜找来书院,他不仅自己得跑路,连带着小满和小梨都要跟着遭殃!
苏长安越想越头疼,脚步不自觉加快,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就在这时——
“苏贤士!”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欣喜。
苏长安的脚步顿住,嘴角狠狠一抽,额角隐隐跳动。
——苏贤士?!
——再叫一次试试?!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回头给那人一拳的冲动,脚步一转,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可惜,来人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苏贤士!”
声音更大了,带着一股书院大儒特有的朗朗之气,震得苏长安太阳穴直跳。
紧接着,一道身影大步逼近,衣袍翻飞间,气势汹汹地拦到了他面前。
苏长安咬牙,一抬头,看到一张笑得格外畅快的脸。
——楚怀风,大儒,书院教谕。
此刻,楚怀风神情愉悦,眼角都带着笑意,甚至连步伐都比平时轻快了许多。
“哈哈哈!”楚怀风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摸着胡须,咧着嘴笑道:“苏贤士,怎么走得这么急?”
苏长安的脸顿时黑了一半。
苏长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稳:“楚先生,咱们今日得先解决一个问题。”
楚怀风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哦?什么问题?”
苏长安眼神危险,一字一顿:“再!叫!我!苏!贤!士!试!试?”
楚怀风愣了片刻,随即放声大笑,眼底透着几分揶揄:“哈哈哈哈,你竟然不喜欢这称呼?”
不喜欢?他是想打人!
苏长安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皮笑肉不笑道:“楚先生若是喜欢,大可以自己当‘苏贤士’。”
楚怀风笑得更畅快了,甚至还带着点“捉弄后辈”的悠然自得:“行行行,不叫不叫。”他摆摆手,语气爽快,“那就叫你长安吧。”
苏长安终于松了口气,正要趁机溜之大吉,结果——
“长安,真巧,你也在这。”
苏长安脚步一顿,额角狠狠一跳。
——白敬之来了。
一身儒袍,负手踱步,步伐稳健,目光温和,嘴角含笑,看上去一派儒家长者风范。
他直接对着楚怀风调侃道:“我就知道,你这个吃货,肯定又是来找苏名士的。”
——轰!
——又来了!!!
苏长安脸色已经黑得能滴出墨来,仿佛刚从煤窑里挖出来。
他强忍着额角的青筋,声音低沉:“白先生,我再强调一次,叫我长安就行。”
白敬之眨了眨眼,和楚怀风对视了一下,眼神交流仿佛在说——“这小子急了,看来是真的不喜欢。”
随后,两人不约而同地爽快点头:“好,长安。”
苏长安这才终于舒了口气。
就在此时,楚怀风大笑道:“哈哈,说起来,我今日正打算去文村一趟,找老渔头弄些河鲜和特产,带来文思阁庆祝。”
“上次吃了你的菜,至今念念不忘,今日书院遇到这等天大的喜事,自然该好好吃一顿。”
他说着,朝白敬之看去,“白兄,你也一起来?”
白敬之捋须微笑:“既然有美食相待,那我岂能缺席?”
两人显然都兴致极佳,讨论着要带什么酒,顺便再找点好菜。
苏长安眼皮一跳,忽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等会儿,怎么突然就变成宴会了?!
他直接抬手,毫不客气:“白先生,楚先生,若二位要去文思阁,那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哦?”楚怀风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什么条件?”
苏长安神色认真,语气坚定:“从现在开始,你们不许再叫我‘苏贤士’!”
白敬之和楚怀风相视一眼,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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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好!”楚怀风大手一挥,满脸畅快,“那便叫你长安!”
白敬之点头:“无妨,长安便长安。”
苏长安这才终于松了口气,转身迈步:“白先生请便,我有些事情,要请教楚先生。”
当下几人各自离去,苏长安带着楚怀风往文思阁行去。
——他的目标,是户部侍郎案!
徐元正生前与楚怀风交情深厚,许多关键线索,都藏在楚怀风身上!
这案子,他必须在离开书院前彻底解决!
——他不想耽搁哪怕一刻!
文思阁内,午后阳光映照着青砖木梁,显得房间无比明亮,古籍的墨香弥漫其间,氛围宁静而厚重。
苏长安负手而立,神色沉静,目光微垂,看着桌上的茶杯。
“楚先生,我这次来书院,并不只是来查书院妖魔事件的。”
他轻轻转动茶杯,指腹摩挲着杯沿,语气不急不缓:“户部侍郎徐元正案,你应该不陌生。”
楚怀风原本还悠然地捧着茶杯,听到这句话,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片刻后,他放下茶杯,目光沉思地看向苏长安,目光深处闪过一抹难言的情绪。
“看来,你已经查到了不少。”他叹了口气,指尖在桌面轻叩,眉宇间浮现几分复杂之色,“这个案子……确实冤得厉害。”
苏长安语气平静:“当年朝堂震动,户部五千万两白银被贪污,而徐元正死于狱中,罪名坐实,右相的人随即接管户部,整个案件在短短一个月内尘埃落定。”
“太快了。”
他缓缓抬头,眼神凌厉:“快得不合常理。”
楚怀风沉默片刻,终于叹息道:“此案,我比谁都清楚。”
他缓缓站起身,负手走向书架,声音低沉而平稳:“因为……文华驿的关键证据,是我藏的。”
苏长安眉头微挑:“哦?”
楚怀风目光深远,缓缓道:“徐元正出自崇文学院,乃我至交好友,忠于朝廷,廉洁自守,从不曾贪污半分。我本以为他位高权重,能施展抱负,却不曾想,他竟落得如此下场……”
说到此处,他轻轻闭了闭眼,像是在压下心头的沉痛:“他死后,我设法救出他的一些旧部,从他们口中得知,所谓的‘贪污案’乃是栽赃嫁祸,证据链虽被清理,但文华驿的账册中,留有一条破绽。”
“我设法将这账册藏了起来,只为有朝一日,能有人为他平反。”
苏长安轻叹一声,语气意味深长:“但你一直未能动手。”
楚怀风苦笑:“右相势大,掌控户部,证据虽在,奈何无人敢碰。更何况,当时朝廷定案之时,户部几乎被洗牌,所有相关官员或贬或斩,此案已成死局。”
苏长安眼神微动,忽然低笑了一声:“所以,你一直在等一个能动这案子的人。”
楚怀风目光复杂地看向他,最终点头:“是。”
苏长安沉吟片刻,忽然神色微变,像是想通了什么,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原来如此……”
他捏了捏眉心,语气带着一丝无奈:“我一直在想,徐素儿为何能保住性命。按常理,右相既然要栽赃徐元正,那他的家眷必然是斩草除根的对象。”
“可她不仅被送进教司坊,还活了下来,。”
“当时我没想明白,如今看来……”
他眸光微沉,语气低缓,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清晰透彻——
“教司坊,是左相的地盘。”
楚怀风神色一凛,缓缓点头:“不错。”
苏长安轻笑了一声,眼神晦暗莫测:“徐素儿被送入教司坊,不是苟活,而是被左相‘庇护’了起来。”
他语气平缓,却透着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冷意:“左相……可能想扶持徐素儿复仇,利用她,推动某位皇子或豪门,借她的冤屈,对抗右相。”
“甚至……”
苏长安目光微冷,嘴角噙着一丝讥讽:“他或许本来打算等时机成熟,将徐素儿‘送’出去,成为皇子的一枚棋子。”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楚怀风沉默。
——好极了!
——这下左右相他全得罪了!
他扶额,深深叹了一口气,语气里透着无比真挚的疲惫:“我怎么就摊上这种破事了呢?”
他一开始不过是查个贪污案,结果一脚踏进朝堂旋涡,顺手把左右相的斗争全都搅了进去。
“我只是想摸个鱼,怎么就活成了风暴中心?”
他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叹息声在寂静的书阁内响起。
楚怀风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你既已搅入局中,便已成势,如何还想着躲避?”
苏长安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善:“我也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谁给我挖的坑?”
楚怀风笑了笑,话锋一转,语气郑重:“我手上的账册,便是此案唯一的突破口。若要翻案,非得拿出硬证据不可。”
他顿了顿,道:“我可以把证据给你。”
苏长安看着他,眼神不动声色,等着他的下文。
楚怀风淡淡道:“今晚,文思阁晚宴时,我会将证据交给你。”
苏长安:“……”
——晚宴?!
他张了张嘴,满心拒绝,他现在实在没心情,只想蒙头睡一觉,不想再被强行卷入宴席!
刻时,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一道淡淡的印记,如同烙印般存在。
苏长安眼神一滞,片刻后,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
——行吧,认了。
他抬起头,神色平静地看向楚怀风,最终点了点头:“好。”
这顿晚宴将会是在崇文学院的最后一顿饭了!
此刻--崇文学院~~~不,应该是大乾朝历史上最年轻荣誉贤士的消息如同蝴蝶飞舞四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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