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背刺(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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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当然是蔺怀宁。”魏白逼近她,声音冷得像蛇信吐露,“他是逍遥派的卧底,从一开始就是来毁灭隐月教的。你以为李存引为何一直不现身?因为他早已被蔺怀宁制住了。”

这番话如晴天霹雳,炸得程衣脑中一片空白。

魏白趁机欺身而上,猝不及防将她牢牢抱进怀里。他低头,深深嗅着她发间香气,语气阴沉:“别怕,我不会杀你的,我会把你关起来,这样你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程衣完全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她只顾挣扎着哭喊:“不,我要去找师父,他不会死的......”

这句话像根尖刺,狠狠扎进魏白心底。他骤然暴怒,一把掐住她的喉咙,声嘶力竭地吼道:“师父师父,你只会惦记你的师父!你是不是爱他?!你根本没有爱过我!你一直都在耍我!”

程衣被他掐得几欲窒息。她痛苦地摇着头,泪水一滴滴砸在他手背上。

那泪滴是热的。

魏白浑身一震,忽地松手,慌张地安慰:“阿橙......别哭,别哭......”

他忽然松开掐着程衣脖子的手,慌乱无措地安慰道:“阿橙,别哭,别哭......”

就仿佛还是当初那个将她捧在手心的纯情少年。

程衣有一瞬间的错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这丝温情转瞬即逝。魏白忽然掐住她下巴,狠狠吻住她的唇——那不是亲吻,是撕咬,是发泄,是彻底的掠夺。他完全无视程衣的哭泣与抗拒,只将她更用力地锁进怀里,甚至手掌已经探向她的腰际肆意揉捏起来。

程衣第一次真正感到绝望。

可下一瞬,魏白的动作猛地僵住了。

他低头,看见自己小腹上插着一柄短匕,匕首握在程衣手中,刀柄处还残留着那年他亲手刻下的海棠花纹。

他想起来了——这是程衣及笄礼那天自己送给她防身用的,是他送她的第一份礼物。程衣当时十分开心,说要天天带在身上。

如今这把匕首,正深深插在他的身体里。

此刻程衣一击得手,立刻远远退开,警惕地盯着魏白。魏白踉跄后退,跌倒在地,嘴角渗出血迹,神情迷惘。他伸出手,仿佛还想再触碰她一回:“阿橙......阿橙......”

程衣却再也没有看他一眼。她转过身,毫不犹豫地继续朝明月台跑去。

魏白眼中的光芒逐渐涣散。他一直盯着程衣的背影,直到那一抹轻盈的橙色消失在他的视野中。他嘴唇翕动了一下,最后轻轻喊出一声“阿橙”,然后,彻底寂静无声。

明月台上。

蔺怀宁找了许久,终于成功破解了机关,将青石板顺利打开。琴声早已断绝,李存引强行催动内力传音下山,已是强弩之末,堪堪弹完那一段后便伏倒在琴上,昏死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蔺怀宁纵身跃入地下室,只见那尾绿绮琴上血迹斑斑,李存引吐出的鲜血尚未干涸。他长发凌乱,面色惨白,嘴角鲜血不断涌出,显然强撑之下毒性发作、内伤沉重,已是命悬一线。

蔺怀宁一把将他抱起。李存引微微睁开眼,察觉来人,在他的怀抱中虚弱地挣扎起来。那点微弱的力道,如濒死的蝴蝶,脆弱而徒劳。

蔺怀宁冷着脸将他扛出地道,毫不怜惜地一把摔在地上。

李存引背脊重重撞上桌角,疼得他又呕出一口血。他倚着墙半躺在地上,垂着头,呼吸微弱,几乎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蔺怀宁走上前,伸手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冷笑道:“李教主倒是好手段,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指挥众人撤退,想必确实能保下一部分人。”

李存引眼中浮现痛色,声音断断续续地问道:“怀宁,为什么......”

蔺怀宁仰天大笑,笑声里却满是恨意:“为什么?只因为我是宁安剑派的幸存者!我本名宁琛,先父正是宁安剑派的掌门。隐月教灭我全家,这笔血债,我怎能不报!”

他俯身贴近李存引耳边,像毒蛇吐信一般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告诉他自己是如何一步步筹谋,蓄意接近他,讨得他的欢心让他带自己上望月峰,之后又是如何从内部瓦解隐月教,如何设计放走疯秀才杀了伍千叶,如何给他下毒,如何与正道里应外合,促成今日屠山......

他说得畅快淋漓,仿佛这些年隐藏身份、咬牙潜伏的苦都在此刻得到了偿还。他一边说一边哈哈大笑,可是笑着笑着,却不知为何,眼中沁出了泪花。

他用剑尖挑起李存引的下巴,见那张面孔因染血而更显艳丽,眼底却是滔天愤怒、无限悲凉,与难以言明的痛楚。即便如此,这人也只是半躺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等着被他一剑了结。

只要他轻轻一剑割断李存引的喉管,就能杀了他,杀了这个令武林闻风丧胆十多年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蔺怀宁的手在颤抖。他笑得比哭还难看:“你能不能......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说出这番话,也许他心里,还有最后一点点希望:“只要你亲口告诉我,宁安剑派灭门的事情你并没有参与,我可以,我可以——”

可以什么?放你一马?饶你一命?他竟是不敢说下去。

但李存引沉默不语。

当年他是前任教主廖峰手下最锋利的刀,那些年做了多少灭门的勾当他已记不清。或许宁安剑派就在那一串名字里,可那时,他身不由己,别无选择。

蔺怀宁读懂了他的沉默。

他忽然觉得冷。他想,你甚至都不愿骗一骗我。只要你说你没参与,我会信的,我当然会信的。

他惨笑一声,举起青琅剑:“这一年你也待我不薄,放心,我不会让你很痛的——”

但他剑还未落,忽然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师父!”

两人同时回头,只见程衣站在门口,满脸惊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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