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异化(1 / 2)
<p style="font-size:16px">一晃一个月过去了。
期间蔺怀宁确实带李存引去见过程衣,但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程衣甚至都没发现他们。而南疆战事又起,据说是南楚联合西夏共同攻打大周,攻势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凶猛。
纵使外面的世界天翻地覆,这竹林深处的一方小天地依然平淡无波。
哑仆们并不知道关在这里的究竟是何人,他们只每日按时送些吃食过来。
那人脚腕上栓了条锁链,很少下床,整日恹恹地倚在床上,神情淡漠。其实完全不用栓铁链,因为那人手脚筋皆断,根本走不了几步路。大抵是蔺怀宁觉得这样才能彰显他阶下囚的身份。
说起来,蔺怀宁从未在衣食上苛待于他,皆是依照他的喜好,吃食清淡微甜,衣物也皆是玄色鎏金,甚至有些比他从前衣着还要华贵。蔺怀宁喜欢把他打扮得漂漂亮亮,更享受将这些饰物亲手剥下的感觉。在他床头还放了几本书,是一些山水游记和他之前常看的兵书,供他无聊时翻阅。
蔺怀宁推门进来时,便看到李存引半靠在床上,身上只穿着一件内衫,领口微微敞着,露出锁骨上的斑斑红痕。这些痕迹新旧交加,最新的当然是昨晚印上去的,旧的也左不过是十来天前咬得太狠以致久久未消。他双目微阖,秾丽的面颊上流露出些许倦意,整个人像朵艳丽到糜烂的花。
蔺怀宁小腹微微一热,但他先是瞥了眼桌上的餐盘,然后皱眉道:“怎么吃这么少?不合口味?”
李存引没有回答,连眼睛都没睁开。
蔺怀宁便自顾自地冷笑一声,说:“你想饿死自己?呵,我怎么会让你这么轻易地死掉。”
他拾起蜿蜒在地上的锁链,猛地一拉,将李存引拽到床边。李存引双手无力,只能以手肘撑着床沿,才勉强不至显得太过狼狈。他终于睁开了眼,淡淡地看了一眼蔺怀宁,目光中无悲无喜,是一派死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蔺怀宁捏着他的下巴,手指用力,逼他张嘴。
李存引顺从地张开嘴。事实上他除了被蔺怀宁囚禁的第一天,之后就很少反抗。
一碗已经冷掉的粥被灌入他口中。蔺怀宁没掌握好力度,或者说他压根不在乎李存引的感受。李存引被呛得咳嗽起来,他挣扎着推开蔺怀宁,伏在床边咳得身体不住颤抖。这阵咳嗽又刺激到他受伤的肺叶,于是他咳得更加惨烈,像是要把心肝脾肺肾通通咳出来。他的肺叶受伤极重,几乎是不可能完全恢复了,因而咳嗽也成为一种常态。
待他终于停歇时,唇角已然沁出鲜血,地上也有斑斑点点的殷红。
蔺怀宁就一直冷冷地看着。等李存引缓过来,他便伸出手指,蘸着李存引嘴角的鲜血,涂抹在他的唇上。像是女人的口脂,平添一丝艳丽的风情。
“既然不想吃饭,那就做点别的事吧。”
李存引咳得脱力,被蔺怀宁按在床上扯去衣衫时也并没有什么反应。他只是轻轻侧过头,倦怠地阖上双目。这一个月来,他已然习惯了这种事。
他不再有丝毫反抗,而是逆来顺受地忍耐着每一次情事,温顺得叫人惊讶。他也不再显出一副受辱的模样,而是沉默、麻木,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偶。
蔺怀宁有时都疑心李存引当真被他磨去了棱角。他更想看李存引痛苦,想看他脸上鲜活生动的表情,想看他挣扎反抗却无能为力的不甘。
蔺怀宁回忆着过往,草草结束了扩张。就在今天,他率众捣毁了隐月教隐匿在暗处的最后一处分舵,也彻底巩固了自己武林盟主的地位。他一边贴着李存引耳畔告诉他这个消息,一边沉身进入了他。
李存引听到他的话,依然没什么表情,只有紧闭的眼睫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蔺怀宁捕捉到了这个小动作,心中甚为愉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于是蔺怀宁低头吻上他的唇。这甚至不能称之为一个吻,说是撕咬或许更加合适。没有情,没有爱,只有混杂着原始欲望的掠夺和征服。
蔺怀宁继续说,自己对外宣称隐月教已亡,李存引也早已死在望月峰一役中。
“我可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你是怎么被我肏得合不拢腿,也算是保全了你的名声。李存引,我对你多好啊。”
蔺怀宁毫不保留地将自己铲除异己的过程说与李存引听。他在外人面前永远是沉稳有度、正义凛然的武林盟主,却不惮把所有阴暗面都展现在李存引面前,把心底的暴戾尽数发泄在李存引身上。
他一边说,一边不错眼地观察李存引神色,看他是否会流露出失望后悔——失望蔺怀宁的所作所为,后悔当初瞎了眼被蔺怀宁蒙蔽。
他恶狠狠地想,就算李存引后悔爱上自己,甚至后悔认识自己,那又如何呢。反正现在他在自己掌控中,不得不一辈子和自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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