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吼的战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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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本来,我以为,这件事会在尴尬而不失逻辑的状态下,就这麽继续下去的,没想到,这天,出了一件事。

那天其实本不该出事的。

是高二6班,那个着名的刺头儿班,我只在听秦舒宁课的时候见识过他们的全貌,其余时间,只有江湖中的各种传说,他们的课,其实我之前也上过几次。

虽说是“问题班”,但我一向走的就是“互不g扰”的路线。学生只要不在课堂上捣乱,我也乐得当个“讲完就走”的美术老师。

但那天不一样。

刚走进教室,我就注意到了後排靠窗的位置,空着的那个座位,今天居然坐了人。

谢文豪。

我差点没认出来他——因为自从任教以来,我压根就没见过他坐进我课堂。

从前只在听秦老师上课时远远瞥过他几眼。那家伙总是坐在最後,手cHa口袋,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吊儿郎当模样。

据说,他是六班“最靓的仔”——不是长得帅的意思,是“最惹不起的那个”。

能把年轻班主任气哭、敢当众跟年级主任拍桌子的存在。整个高二年级,老师提起他就摇头,学生说起他都避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所以今天他突然出现,还正儿八经坐在课堂上,实在是让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我本想着装作没看到他,走自己的流程,和平日没什麽两样。

可我太天真了。

我刚讲了不到五分钟,谢文豪就开始“表演”了。

先是拿出一罐饮料,打开咕噜咕噜喝得震天响;

接着开始低声和旁边同学说话,压根不管我这个“讲台上的人”是否存在;

我瞥他一眼,他根本不理,甚至还拿起一本大剌剌翻开,摆出“你继续,我不碍事”的神态。

我忍了。

讲到十分钟的时候,他掏出手机,直接放在桌上,一边滑一边笑。

讲真的,我脾气一向不算好,但职业习惯让我很少在课堂上真正发火。

可这一次,我真压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把教案“啪”一声扔在桌上,用尽我的所有力气,我明显能听出整个班级都在震,然後,抬步直接走到他面前。

“谢文豪。”我觉得我已经极力克制,但明显已声震屋瓦。

他慢悠悠抬头看我,表情里写满了“你能拿我怎样”。

“把手机交出来。”

他没动,也没说话。

全班瞬间安静了。

我觉得自己的声音开始发颤,可能是气,也可能是多年职场里都没碰过的这种——明目张胆的挑衅。

“我说,把手机交出来。”

他轻笑一声,慢悠悠地往後一靠:“林老师,你说话挺有气势的。”

“你别废话。”

“可我凭什麽交?”他挑眉,“你是班主任吗?你教主科吗?我玩个手机碍着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呼x1开始发紧,脑子里一片空白,像是被一瞬间扔进了现实的泥潭。

这不是设计公司,也不是客户会议。

没有项目经理能帮你解围,没有领导能替你发声。

就我一个人,站在这个班级面前。

对着一个毫不在意你存在的学生。

我甚至听见有人在笑。那种憋着笑又忍不住的气音,像刀子一样紮在耳膜上。

我盯着谢文豪,突然笑了一下,然後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

“好啊,你不交。那我就不上了。今天这节课,就上到这。”

我转身走回讲台,站着,一句话不说,手里紧紧攥着粉笔,已经全被折断。

教室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没人敢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没人动。

就这麽,Si寂着撑到了下课铃响。

谢文豪起身的时候,还冲我笑了笑,说:

“林老师,你狠。”

然後扬长而去。

我站在讲台边,手指还在发抖,连声音都说不出来。

事情发生的第二天,美术组照常在下午的备课时间开了个小会。

教室冲突不是大事,但在这样一所讲求“稳妥”“纪律”“无事最好”的学校里,不出事是常态,出事就必须有个“姿态”。

办公室的空气不太流动。

我坐在靠窗的位子上,手指无意识地转着一支空笔。对面的李然靠在小沙发上,正一口一口抿着他的“功夫茶”,气定神闲地像个看热闹的老江湖。

秦舒宁坐在主位,手边还是那本永远写不完的工作日志,眉头微微皱着,语气平静却清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了解情况了,六班确实难带,但林屿,你在课堂上直接情绪失控……不太合适。”

我点了点头,没反驳。

她顿了顿,又补充:“我不是说你错了,但以後遇到类似情况,还是要冷静处理。咱们不是做设计项目,情绪不能先行。”

我知道她是在提醒我“角sE转变”的节奏,语气也算客气,但不知为什麽,这话听起来却有点像一种“T面的失望”。

李然这时忽然笑出声:“哎哟,这事我听了,挺带劲儿的!我跟你讲啊,谢文豪那小子就欠收拾,他当年差点把学生处老师b辞职!你能让他一句‘林老师你狠’,那你已经赢了。”

我叹了口气:“我当时是真忍不住了。”

“你忍得住也不是你了。”李然一边摇头,一边眯着眼笑着,“咱组终於有血X男儿了,秦姐你不觉得吗?”

秦舒宁扫他一眼,没说话,只是翻了一页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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