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掌门之令,新的挑战（1 / 2）

('晨雾漫过门槛时，萧凡的靴底在青石板上碾出细响。

正气堂内的檀香混着潮湿的山气钻进鼻腔，他看见岳不群案头那枚青铜铃正微微震颤，与袖中松鹤令的热度形成共鸣——系统提示过的同类能量源，此刻正随着掌门的每一次呼吸轻晃。

\\&quot冲儿，萧凡。\\&quot岳不群转过半身，玄色道袍在风里荡开，紫霞剑的青玉穗子扫过案角的《华山剑谱》，\\&quot过来。\\&quot

令狐冲当先上前两步，腰间九节鞭的铜环碰出轻响：\\&quot师父，您叫我们？\\&quot

岳不群的目光在萧凡脸上多停了半息。

这个半月前还在厨房劈柴的少年，如今已能在看守封不平与劳德诺时，用一招\\&quot白虹贯日\\&quot震退意图夺路的剑宗高手——连他这个师父都不得不承人，这小子的进境快得反常。

\\&quot昨日夜探思过崖的事，左盟主已传来飞鸽传书。\\&quot岳不群指尖叩了叩案上染血的密信，信纸上\\&quot嵩山震怒\\&quot四个字被墨色浸得发皱，\\&quot嵩山派认定是我华山派暗中指使，要咱们给个交代。\\&quot

陆大有在后排缩了缩脖子。

他昨夜替萧凡送过晚饭，知道那夜封不平如何用\\&quot岱宗如何\\&quot的剑意逼得萧凡后背见血——可谁能想到，那老匹夫竟会半夜摸去思过崖，偏巧被巡山的嵩山弟子撞个正着？

\\&quot师父的意思是......\\&quot令狐冲喉结动了动。

他常年在江湖走动，最清楚嵩山派的手段。

左冷禅要交代，哪会是几句赔罪能打发的？

岳不群突然抬手按住剑柄，紫霞真气在剑鞘内嗡鸣：\\&quot我欲派你二人前往嵩山，面见左盟主。\\&quot他的声音放得极缓，像在拿捏每一个字的分量，\\&quot冲儿与左盟主有旧，萧凡又亲历此事，你们去，最是合适。\\&quot

厅内霎时静得能听见烛芯爆响。

萧凡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

他注意到岳不群说\\&quot合适\\&quot时，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的云纹——那是华山弟子都知道的习惯：当年气宗与剑宗火并，岳不群就是这样按住君子剑，看着封不平的剑刺入师兄的胸膛。

\\&quot师父，这太危险了！\\&quot陆大有终于憋不住，跨前一步急道，\\&quot嵩山派向来霸道，上次刘师叔去谈判，回来时断了三根肋骨......\\&quot

\\&quot住口。\\&quot岳不群扫了一眼，小师弟立刻噤声。

他转而看向萧凡，目光像寒夜的月光，\\&quot萧凡，你可知我为何选你？\\&quot

萧凡抬眼，正撞进那双深潭般的眼睛。

系统在脑海中轻声提示：【检测到目标情绪波动，说谎概率68%】——这是他绑定系统后新解锁的能力，能通过微表情分析对方真实意图。

\\&quot弟子愚钝，还请师父明示。\\&quot他恭恭敬敬地抱拳。

岳不群忽然笑了，眼角的细纹里却不见温度：\\&quot你那日制住封不平，用的是&#039有凤来仪&#039的变式。\\&quot他指节轻叩剑谱，\\&quot能在实战中改良本门剑法，足见心思机敏。

谈判一途，最要这分机敏。\\&quot

机敏？

萧凡在心里冷笑。

那日他分明用了从封不平剑招里复制来的\\&quot叠翠浮青\\&quot，只是借华山剑法的壳子使出来——岳不群不可能看不出破绽，却偏要拿这个当理由。

\\&quot师兄。\\&quot他侧头看向令狐冲，后者正皱着眉盯着案上的密信。

两人有过命的交情，萧凡知道，只要自己递个眼神，令狐冲定能明白他的疑虑。

果然，令狐冲突然开口：\\&quot师父，此事是不是该再议？

我和萧凡去嵩山，万一左冷禅......\\&quot

\\&quot冲儿。\\&quot岳不群打断他，声音里透出几分疲惫，\\&quot你我都知道，华山如今经不起与嵩山正面冲突。\\&quot他转身望向堂外的雾色，\\&quot若能以一人之险换全派安宁，这险......总得有人去冒。\\&quot

萧凡的指甲轻轻掐进掌心。

他终于确定了岳不群的算计——左冷禅要的\\&quot交代\\&quot，绝不是谈判能解决的。

岳不群派他去，一来是试探嵩山的底线，二来......怕是存了借刀杀人的心思。

毕竟，一个突然冒头的天才弟子，若死在嵩山，总比留在华山更让某些人安心。

\\&quot弟子愿往。\\&quot他突然开口，声音清亮。

令狐冲猛地转头看他，眼底翻涌着震惊与担忧。

\\&quot你？\\&quot岳不群也有些意外。

\\&quot师兄重情义，若我不去，他定要争着去。\\&quot萧凡冲令狐冲笑了笑，又转向岳不群，\\&quot弟子在江湖上无牵无挂，若真出了岔子，也不会让门派为难。\\&quot

这话说得漂亮。

岳不群的眉梢动了动——他要的正是这个\\&quot无牵无挂\\&quot。

\\&quot好。\\&quot他拍了拍萧凡的肩膀，力道沉得像块石头，\\&quot三日后启程，去账房领二十两盘缠。\\&quot

散堂时，令狐冲拽着萧凡的袖子往偏厅走。

陆大有想跟，被他瞪了一眼：\\&quot去给我们弄两坛竹叶青，要最烈的。\\&quot

偏厅的窗棂漏进天光，令狐冲灌了口酒，酒液顺着下巴淌进衣领：\\&quot你疯了？

左冷禅的紫霞真气已入化境，咱们去了不是羊入虎口？\\&quot

萧凡摸出怀里的松鹤令。

这枚残片自从在正气堂沾了青铜铃的气息，此刻正泛着暖玉般的光泽。

系统提示融合进度已到41%，或许能在关键时派上用场。

\\&quot师兄，你记不记得劳德诺上次喝醉说的话？\\&quot他压低声音，\\&quot他说嵩山派在福建有座铜矿，最近总被海沙帮劫货。

左冷禅急着打通商路，哪有心思真和华山死磕？\\&quot

令狐冲的眼睛亮了：\\&quot你是说......\\&quot

\\&quot咱们可以提合作。\\&quot萧凡屈指敲了敲桌案，\\&quot华山派替嵩山看铜矿，换他们不再追究思过崖的事。

左冷禅要的是利益，不是意气。\\&quot

\\&quot可咱们凭什么替他看铜矿？\\&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