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波动之险（1 / 2）

('圆通寺后门的小巷幽深僻静，午间的阳光被高墙挡在外面，只留下几道斑驳的光影。陈飞站在阴影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灰石头，另一只手紧握着苏沐青给的紫外手电——必要时，这可以当武器。

手表显示12:05，周明远还没出现。陈飞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个陷阱。正当他考虑离开时，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quot陈先生，久等了。\\&quot

周明远从一扇不起眼的侧门走出来，今天他换了身便装，看起来更像个普通游客。但陈飞注意到他右手始终插在口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

\\&quot你迟到了。\\&quot陈飞没有放松警惕。

\\&quot绕了点路，确保没人跟踪。\\&quot周明远环顾四周，\\&quot血石带来了吗？\\&quot

陈飞没有直接回答：\\&quot先告诉我副作用是什么。\\&quot

周明远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部平板电脑，调出一段视频：\\&quot看看这个。\\&quot

视频中是一个实验室场景，一个年轻男子被固定在椅子上，手腕上绑着一块灰石头——和陈飞那块几乎一模一样。随着实验进行，男子突然剧烈抽搐，眼睛、鼻子开始流血，最后瘫软不动了。

\\&quot这是什么？\\&quot陈飞胃部一阵翻腾。

\\&quot三年前的实验记录。血石接触人血后会释放特殊辐射，赋予能力的同时也在破坏人体。\\&quot周明远严肃地说，\\&quot你已经出现症状了吧？头痛？视力模糊？\\&quot

陈飞想起最近偶尔出现的剧烈头痛和那次短暂的失明，后背一阵发凉。

\\&quot为什么告诉我这些？\\&quot

\\&quot因为我需要那块石头研究解药。\\&quot周明远调出另一张照片，上面是个奄奄一息的老人，\\&quot这是我父亲，也是矿物学家。两年前接触血石后就这样了，现在靠仪器维持生命。\\&quot

照片上的老人瘦得皮包骨，身上插满管子。陈飞移开视线：\\&quot如果石头这么危险，为什么不直接警告我？\\&quot

\\&quot我们试过。\\&quot周明远苦笑，\\&quot但赵氏集团的人一直在监视所有可能接触血石的人。直接接触太冒险。\\&quot

陈飞想起赌石会上赵天成探究的眼神和马老三的突然出现，信了几分。

\\&quot我能做什么？\\&quot

\\&quot把血石交给我研究。\\&quot周明远急切地说，\\&quot同时记录你使用能力的频率和症状，我会给你抑制剂缓解副作用。\\&quot

陈飞犹豫了。这块石头改变了他的命运，但确实伴随着风险。交给周明远或许是明智的选择，但对方真的可信吗？

\\&quot我需要考虑。\\&quot

\\&quot没时间了！\\&quot周明远突然压低声音，\\&quot赵家的人已经盯上你了。昨晚赌石会后，马老三向赵天成汇报了你的情况。\\&quot

陈飞心头一震：\\&quot你怎么知道？\\&quot

\\&quot我有内线。\\&quot周明远看了看表，\\&quot听着，三天后还是这个时间地点，带血石来。我会给你第一剂抑制剂。\\&quot说完，他匆匆离开，消失在巷子深处。

陈飞站在原地，思绪万千。他掏出那块灰石头，在阳光下仔细观察。三年来，这块石头一直在杀害接触它的人？那为什么他还活着？

手机震动打断了他的思绪。是张伟：\\&quot查到些关于周明远的资料，很诡异。见面聊？\\&quot

半小时后，两人在一家偏僻的奶茶店碰头。张伟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一份加密文件：\\&quot我找了个黑客朋友，黑进了中科院旧系统。周明远确实曾在那里工作，但他是被开除的，原因是...非法人体实验。\\&quot

陈飞倒吸一口冷气：\\&quot什么实验？\\&quot

\\&quot资料不全，但似乎与某种矿物辐射有关。\\&quot张伟压低声音，\\&quot更诡异的是，他父亲确实卧病在床，但不是因为什么血石，而是老年痴呆。\\&quot

陈飞握紧了拳头。所以周明远在撒谎？但他怎么知道血石和副作用的事？

\\&quot还有，\\&quot张伟继续道，\\&quot赵天成那边也有动静。他派人查了你的背景，还联系了快递公司，问你的排班表。\\&quot

陈飞心头一紧。无论周明远是否可信，赵天成确实盯上他了。

\\&quot我们需要更小心。\\&quot陈飞思索着，\\&quot对了，今晚林远山的茶会还去吗？\\&quot

\\&quot当然去！\\&quot张伟眼睛一亮，\\&quot听说有几个缅甸矿主会来，是好机会。\\&quot

晚上七点，两人来到远山茶舍。四合院内张灯结彩，比上次热闹许多。林远山穿着中式对襟衫，正在招呼客人。看到陈飞，他热情地迎上来：\\&quot小陈来了！正好，刚到了一批新石头。\\&quot

茶舍后院搭起了临时展台，十几块原石陈列其上，大的如磨盘，小的如拳头。七八个客人正在品茶赏石，气氛融洽。

\\&quot这位是缅甸帕敢矿区的吴敏登先生。\\&quot林远山介绍一位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quot他带来的可都是老坑料。\\&quot

吴敏登礼貌地双手合十行礼，普通话带着浓重口音：\\&quot小兄弟眼力好，林老板常提起。\\&quot

陈飞谦虚几句，开始观察那些原石。令他惊讶的是，近半数在他眼中泛着绿光，其中一块黄沙皮的表现尤为突出。

\\&quot这块什么价？\\&quot他指向黄沙皮。

\\&quot五万美金。\\&quot吴敏登说，\\&quot不还价。\\&quot

陈飞暗自咋舌。五万美金相当于三十多万人民币，远超他现在的资金能力。

\\&quot可以先看货吗？\\&quot

\\&quot当然。\\&quot吴敏登亲自拿起原石递给他。

石头入手沉甸甸的，表皮细腻。陈飞集中注意力，内部的绿光如呼吸般脉动，几乎占满整个核心区域。这绝对是个大涨的料子！

\\&quot我很有兴趣，但需要筹钱。\\&quot陈飞不舍地放下石头，\\&quot能保留两天吗？\\&quot

吴敏登看向林远山，后者微微点头：\\&quot给小陈留到后天中午。\\&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