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7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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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火龙显形

1. 终极实验

一、暗渠迷踪

第一章:硫磺引路

金陵城的梅雨季总是带着硝石的味道。

沈墨蹲在烧焦的粮仓废墟里,指尖捻起一撮焦土。硫磺结晶在晨光下闪着诡异的黄光,颗粒粗得像海边盐场晒出的粗盐——这不是官制火药的细腻质地。

"霹雳子..."他喃喃自语,喉间泛起一阵苦涩。十五年前辽东战场上,建奴用的就是这种私炼火药,爆炸后会留下独特的硫磺结晶。

五城兵马司的差役正在驱赶围观百姓,沈墨趁机混入人群。他假装弯腰系鞋带,实则用银针探入排水沟。针尖刚触水面就泛起一层青晕——硝石反应。

"这浓度..."沈墨瞳孔微缩。普通排水沟的硝石含量绝不可能这么高,除非地下有大型硝土提炼场。

"闲杂人等速速退散!"尖锐的喝令声打断思绪。一队东厂番子鱼贯而入,为首的正是腰佩红袖刀的楚红药。她官服下摆沾着泥水,左手腕的药纱在晨雾中格外刺眼。

沈墨低头后退,眼角却瞥见楚红药袖中滑落半张绢布——《水龙经》残图。图上一条朱砂红线蜿蜒指向城北,终点赫然标注着"镇龙井"三字。

"万历朝封禁的宋元炮坊遗址?"沈墨心头一震。趁番子不备,他袖中暗镖出手,将残图钉在木柱阴影处。转身时,楚红药的红袖刀正巧划过渠壁青苔,露出半枚"日升昌"的票号刻痕。

两人的目光在晨雾中短暂相接。楚红药睫毛急颤三下,刀尖微不可察地往西偏了半寸。

沈墨不动声色地退到人群边缘,手指在袖中摩挲着那枚从焦土里抠出的硫磺块。粗糙的触感让他想起辽东战场上那些被炸碎的盾牌——同样的硫磺,同样的粗粝。

"这粮仓烧得蹊跷。"身旁一个老农低声嘀咕,"昨儿半夜那声响,震得我家瓦片都掉了三片!"

沈墨侧耳倾听,老农继续道:"更怪的是,火里还带着股子腥味,像是..."

"闭嘴!"一个差役厉声喝止,鞭子抽在地上发出脆响。老农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

沈墨眯起眼。腥味?硫磺燃烧确实会释放刺鼻气味,但"腥"这个字眼,让他想起另一种可能——血。

他借着弯腰掸灰的动作,迅速从靴筒里抽出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轻轻刺入焦黑的木梁。针尖抽出时,泛着一层淡淡的红晕。

"果然掺了血..."沈墨眼神一凛。辽东建奴的萨满曾用黑狗血混合火药,据说能破明军的"神火飞鸦"。难道这金陵城里,也有人效仿此法?

正思索间,一阵熟悉的香气飘来——檀香混着淡淡的药草味。沈墨不用回头也知道,楚红药正从他身后经过。

"百户大人,这边请。"差役谄媚的声音传来。

楚红药没有应答,但沈墨感觉到她的目光在自己背上停留了一瞬。他假装咳嗽,袖中手指微动,将银针弹入袖袋深处。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掀起了楚红药官服的一角。沈墨眼尖地发现,她腰间除了红袖刀,还挂着一枚小巧的铜制自鸣钟——和曹无伤随身携带的那枚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更小,更精致。

钟摆的节奏很奇特:三快,三慢,再三快。

摩斯密码:"小心自鸣钟"。

沈墨心头一震。这是警告?还是陷阱?

他抬眼望去,楚红药已经走远,只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晨雾中,她左手腕的药纱随风轻扬,隐约可见下面藏着一道陈年疤痕——形状像个"楚"字。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沈墨知道,自己必须赶在午时前,去城北的"镇龙井"一探究竟。

但首先,他得甩掉身后那个穿着粗布衣裳,却有一双官靴的"樵夫"。

沈墨拐进一条窄巷,突然加速,几个腾跃翻上屋顶。他从怀中摸出那半张《水龙经》残图,在晨光下细细端详。

图上"镇龙井"三个字旁边,还有一行几乎被磨平的小字:

> "火龙出水,硫为血,硝为骨"

沈墨的指尖微微发抖。他终于明白,自己追查的不仅仅是一起爆炸案——而是一场足以焚毁整个大明的阴谋。

第二章:九宫生死(2500字)

子时的梆子刚过,沈墨就潜入了西城暗渠。

渠水没膝,寒气渗入骨髓。他贴着湿滑的墙壁前行,指尖一寸寸摸索着砖面——每隔三十步,就能触到一块异样的砖石。

阴阳砖。

凸起的阳砖温润干燥,凹陷的阴砖却沁着刺骨寒意。这是《武备志》记载的机关术:凸为阳,触发毒弩;凹为阴,安全通路。沈墨默念九宫步诀:"坎三离五,震四兑六",小心翼翼地避开阳砖。

第三步,他脚尖刚点上一块看似平整的青砖——

咔!

机括声乍响,三支弩箭从头顶石缝激射而出!沈墨猛然后仰,箭镞贴着他耳际掠过,"夺夺夺"钉入水中。他捞起一支,箭头上泛着熟悉的青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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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乌头..."沈墨指尖微颤。这毒他太熟悉了——和楚红药腕间药纱浸的毒一模一样!

东厂的手笔。

他屏息凝神,继续向前。暗渠尽头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石室出现在眼前。

元代回回炮的基座被凿空改造,成了佛郎机炮的旋转架。基座凹槽里卡着几枚铅弹,沈墨抠出一颗,弹底赫然刻着"丙申年闽海关监造"。

"闽海关去年根本没铸过炮弹..."他冷笑。这是走私货,而且是最新式的子母弹。

目光转向墙壁,沈墨呼吸一滞——

整面石壁刻满诡异符号!

"▲"旁标注"Ⅲ","?"后跟着"Ⅶ",像是晋商暗账混搭了葡萄牙数字。沈墨突然想起怀中的《火攻挈要》残卷,急忙掏出对照——

"ⅢⅦⅨ"对应的正是子母炮改良法!

"果然在私造火器..."他摸出炭笔准备拓印,背后突然传来"咔嗒"一声轻响。

红袖刀的寒光抵住了他的后心。

"你可知私探军器是何罪?"楚红药的声音比渠水还冷。

沈墨不动声色:"那东厂勾结晋商走私又该当何罪?"

话音未落,他突然转身,袖中磁石"啪"地吸住红袖刀尖!刀身震颤,铁屑簌簌落下,竟在湿滑的地面上拼出几个模糊的字——

"震三巽五"

楚红药瞳孔骤缩。这是暗渠岔路的方位密码!

沉默的对峙。

火折子的微光在两人之间摇曳,照亮楚红药苍白的脸。她左手腕的药纱已经湿透,隐约透出底下扭曲的烙印——那个"楚"字。

"你父亲当年也来过这里。"她突然开口,声音沙哑,"他是唯一破解九宫机关的人。"

沈墨浑身一震。十五年前辽东之战前,父亲确实奉命查验过南京防务...

机括声再起!

楚红药猛地推开他,三支淬毒弩箭钉入她刚才站立的位置。暗处传来东厂番子的低喝:"在那边!"

"走!"楚红药拽着他冲向一条狭窄岔路,红袖刀划过渠顶垂下的铁链——

"哗啦!"

闸门轰然落下,将追兵隔绝在外。

密室中的秘密。

岔路尽头是一间更隐蔽的石室。墙上挂着完整的《火龙出水》构造图,但关键部位被人用刀刮花。

楚红药从袖中掏出一物——半块凤牌。

"你父亲留下的。"她将凤牌按在墙上一处凹槽,"当年他只破解了一半机关。"

沈墨摸出怀中的白牌,两块玉牌严丝合缝。

龙纹完整浮现的瞬间,整面墙的刻痕开始渗血!

不,不是血——是混入朱砂的水银,在机关催动下流淌出清晰的路线图:

"火龙出水,硫为血,硝为骨,汞为魂。"

最下方,一行小字在血色中浮现:

"沈兄:若见此讯,我已赴黄泉。楚王与葡人交易,慎之。——林清荷绝笔"

沈墨如遭雷击。林清荷——司夜琅的妻子,楚红药的...

"表姐。"楚红药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现在你明白,我为何帮你了?"

暗渠深处,隐约传来东厂特制火药燃烧的刺鼻气味。

第三章:镇龙惊变(2000字)

"镇龙井"的铁链崭新得刺眼。

沈墨蹲在井边,指尖抚过锁链上未生锈的铜环。这口被封禁百年的古井,最近却有人频繁进出——锁链上的油脂还未干透,井沿的青苔也被踩出几道新鲜的滑痕。

"大人,药埋好了。"南司的老匠人颤巍巍递上火绳,袖口还沾着湿泥。按照《天工开物》记载的"爆扩术",他们将火药裹进黏土,塞进井壁缝隙,这样爆炸的气浪能掀开石板而不毁坏井道。

沈墨点头,火折子刚凑近引线——

"嘭!"

闷响震得地面微颤,井口"永禁开挖"的铜碑应声裂成三块。硝烟未散,沈墨已纵身跃下,火折子的微光在潮湿的井壁上投下摇晃的影子。

井底并非想象中的淤泥,而是一条人工开凿的隧道。水声隆隆,沈墨循声走去,眼前豁然开朗——

地下工坊。

三架水车驱动的捣碓正在碾磨硝土,石臼里泛着刺鼻的白色粉末。墙上挂满图纸,佛郎机炮的构造被细细标注,但批注却是古怪的混合体:葡萄牙文数字旁配着晋商的票号暗记,像是某种见不得光的交易记录。

"日升昌的木箱!"

角落堆着十几个印有"日升昌"封铅的银箱。沈墨撬开一箱,里面整齐码放的"银锭"竟全是空心,内嵌火铳的击发机关。他抓起一枚,指腹摸到刻痕——翻过来,底部阴刻着"丙申年闽海关监造"。

"闽海关去年根本没铸过火器..."沈墨心头一紧。这是走私,而且规模惊人。

正待细查,井口突然传来杂沓的脚步声。火把的光亮从上而下逼近,伴随着东厂番子特有的铁靴踏地声。

"搜!一寸都别放过!"

是曹无伤的人。

沈墨迅速熄灭火折子,黑暗中忽然有人抓住他的手腕——触感冰凉,带着熟悉的药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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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楚红药的声音压得极低,红袖刀寒光一闪,劈开侧壁一道隐蔽的石门。两人刚挤进去,身后就传来石板闭合的闷响。

暗渠激流。

冰冷的水瞬间没到胸口。沈墨在湍流中胡乱抓握,突然攥住一根铁链。链子另一头沉甸甸的,拽上来竟是一具半腐的尸骸!

尸体的右手腕套着东厂铜环,官服还未完全腐烂,胸前却有个可怖的贯穿伤——像是被火铳近距离轰穿。沈墨从他怀中摸出一张残破信笺,借着水光勉强辨认:

> "白莲教三月供硝二千斤,实收五百斤,余款付曹公..."

"曹无伤吃了三倍的差价..."沈墨冷笑。难怪东厂要封井,这尸体恐怕是查账的锦衣卫暗探,被灭口后沉在这里。

楚红药突然按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生疼。沈墨抬头,只见头顶石缝间透出晃动的火光,番子的交谈声清晰可闻:

"督公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两人屏息贴在渠壁上。借着透下的微光,沈墨看见楚红药用刀尖在湿滑的石壁上刻了个"卍"字,旁边还有"日升昌"的"▲"符号。

白莲教、晋商、东厂——三方勾结的铁证。

"为什么帮我?"沈墨压低声音。

楚红药没回答。她的脸隐在阴影里,唯有左手腕的药纱被水浸透,隐约露出底下扭曲的烙印——那是个"楚"字。

水声忽然变大。楚红药猛地推开沈墨,一支弩箭擦着他的耳际射入水中。番子发现了暗渠入口!

"下游汇秦淮河..."楚红药语速极快,"找刻\'日升昌\'三字的闸门!"说罢竟转身迎向追兵,红袖刀在暗渠中划出一道血色弧光。

沈墨咬牙潜入水下。黑暗中,他摸到闸门齿轮,上面果然铸着"日升昌"三个小字。用力扳动的瞬间,上游传来爆炸的闷响——楚红药引爆了什么。

湍流将他冲进秦淮河前,最后看到的是一截断臂顺流而下,腕间药纱散开如莲。

第四章:水火同归(1500字)

支渠尽头是死路。

沈墨的后背紧贴着湿冷的石壁,耳畔是东厂番子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火把的光亮在拐角处晃动,铁靴踏地的声音如同催命符。

"没路了。"楚红药低声道,红袖刀在黑暗中泛着微光。

沈墨的目光扫过四周,突然落在角落里那尊废弃的佛郎机炮上。炮身已经锈蚀,但药室完好。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双手飞快地拆卸零件。

"你干什么?"楚红药皱眉。

"《武备志》记载过一种\'火爆\'。"沈墨从怀中掏出一包硝土,迅速混合硫磺,"急造火药,不稳定,但够猛。"

楚红药瞳孔微缩,显然知道他要做什么。她没说话,只是默默退后两步,左手按在了腰间那枚铜制自鸣钟上。

"捂住耳朵!"

沈墨点燃引线,猛地将火药包塞进炮膛,随即拽着楚红药扑向一旁。

"轰——!"

爆炸的气浪掀翻了追在最前面的两名番子,碎石和烟尘瞬间填满了狭窄的暗渠。水道的承重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随后轰然断裂,塌方的石块彻底堵死了追兵的来路。

"走!"楚红药拽住沈墨的手腕,拖着他钻进一条几乎被水淹没的支渠。

水声轰鸣,暗渠幽深。

两人在齐腰深的水中艰难前行,沈墨的火折子早已被水浸灭,只能摸着墙壁一步步挪动。突然,他的指尖触到了凹凸不平的刻痕。

"等等!"他低声叫住楚红药,"这里有字。"

借着从石缝透入的微弱天光,沈墨勉强辨认出石壁上的刻痕——

"万历二十三年四月,付曹公乌头毒五十两,佛郎机炮六门..."

"果然是他!"沈墨咬牙。曹无伤不仅走私火器,还私购剧毒,这已经不仅仅是贪腐,而是谋逆!

他急忙摸出炭笔,想要抄录下这些证据,可就在这时——

出口处的亮光突然被一道黑影挡住。

楚红药的反应比沈墨更快,红袖刀瞬间出鞘,刀锋直指来人咽喉。然而,当她看清对方的面容时,动作却微微一滞。

"百户楚红药,"那人冷笑,声音阴冷如蛇,"督公等你多时了。"

是曹无伤的心腹,东厂掌刑千户孙德海。

沈墨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匕首上,可楚红药却突然转身,猛地将他推向身后的水道!

"下次见面,我会亲手抓你!"

她的声音冰冷,可沈墨却在落水的瞬间,感觉到她往自己掌心塞了一样东西。

秦淮河的水冰冷刺骨。

沈墨从河面冒头时,爆炸的余波仍在回荡。他回头望去,只见暗渠出口处火光冲天,楚红药的红袖刀在混乱中划出一道道血色弧光。

东厂番子已经将她团团围住,而她的左手腕上,药纱不知何时已经散开,露出底下狰狞的烙痕——

一个清晰的"楚"字。

火光映照下,那个烙印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但沈墨来不及细想,湍急的河水已经将他冲向下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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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紧牙关,奋力游向岸边。直到爬上河堤,确认身后没有追兵,他才终于摊开紧握的右手——

一枚铜钥匙,柄上刻着"琉璃塔"三个小字。

沈墨的呼吸一滞。

大报恩寺的琉璃塔,万历帝封存《神机谱》的地方。

楚红药在生死关头交给他的,是最后的线索。

沈墨攥紧铜钥匙,望向远处高耸的琉璃塔。晨雾中,塔尖的金顶若隐若现,如同一把利剑,刺向阴云密布的天空。

他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二、火龙真相(字)

第一章:禁忌残卷(2500字)

第二章:白银航道(3000字)

第三章:铸铁匣现世(2500字)

第四章:火龙怒吼(4000字)

第五章:尾声:灰烬余温(1000字)

三、白莲余烬(字)

第一章:莲纹诡雷(3000字)

第二章:铁算盘遗言(2500字)

第三章:火龙遗骸(3000字)

第四章:春风焚天(1500字)

2. 终极对决4万

一、地宫迷宫战(字)

二、火器阵破解(字)

三、白磷焚天局(字)

3. 余波回荡4万

一、朝堂:朱批里的火器革命(字)

二、废墟:铸炮厂里的记忆(字)

三、海疆:登州城外的未终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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