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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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专业的术语,自然只有严东叙才知道。

严西时轻笑了一声,给谭铭道:“那就听东叙的,换成lstm模型,谭铭,我只给你三天时间,这三天,不惜一切代价规模也要回到百亿,不然——”

不然他的严东叙死也不会放过他。

也许是刚醒的缘故,严西时并未从一开始就发现有哪里不对,直到他在这间卧室里听见了隐隐的呼吸声。

严西时终于稳下心神,向后转去。

他顿时睁大眼睛,看着面前那个熟悉的身影说:“边柏远?!”

边柏远定定地看着他:“我不叫这个名字。”

严西时迅速看了眼边柏远的四周,当他意识到让自己换模型的人正是边柏远时,他再也不能安然面对这张脸了。

“你为什么知道股票预测模型的事情?”严西时说,“不叫边柏远是什么意思?”

这一切都太过超现实,以至于严西时完全是猝不及防,只知道怔怔愣愣地看着这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

边柏远笑得温柔:“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他笑容妖冶,一点点朝严西时逼近,直到将严西时完完全全围堵在床前。

边柏远抬手推倒了严西时,跨坐上去,用手指着严西时心口的位置,说:“为什么你的病还不好?甚至到了要坐轮椅的地步……你知不知道我很心疼。”

严西时的瞳孔霎时放大,无数个问题即将汹涌而出。

但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简单的疑问。

“东叙?”

“东叙?你还记得有他这个人吗?”边柏远面色沉寂。

闻言,无数个令严西时困惑不解的瞬间涌入脑海,边柏远说不喜欢小王子、说过“柏林太远”和“卖身”、当然……还有最开始就知道他心脏不好,劝他少喝酒……

严西时知道事实一定就在边柏远无意间迸发出的那些言语里。

仿佛一股残血正淅淅沥沥地从破碎的心脏中流出,严西时不能自控地红了眼睛:“你怎么跑到边柏远的身体里去了,东叙?”

边柏远的那双瞳色极深的眼睛像是有星光在流转,他意识到了什么,迅速从严西时的床上翻身下来,收拾好慌乱的自己后,用令严西时极其陌生的语调说:“不好意思严西时,我刚才失态了。”

这下快把严西时弄疯了。

他的皮下是否诡异地有一个严东叙,以及边柏远是否是边朔的儿子,都成为一把尖刺,随意地插在心间。

“边柏远,你能不能如实地回答我几个问题。”

严西时难过而心痛地开口。

闻此,边柏远便作势要走,很快就撩帘,走出了屋门,他今天全身黑色,终于不再穿平日里像是焊在身上的短裤,从背影看身姿卓越,尤为挺拔。

好像他并没做什么错事。

“边柏远!”

严西时低吼一声。

“严西时,我还有急事要回趟家,就不陪你在严家镇待着了,这里风水不好,会影响身体。”

边柏远无声地向后摆了摆手,一眨眼的工夫就难觅身影,像是夏日里寒凉的梦。

严西时没有追上去,而是在余下的几天里好好审视着严家镇,路过数年前那场大火的遗址,也学着庄文亭的样子给庄文亭的爸爸烧了些纸。

“小舅舅,那对夫妻真的是自己做的实验,而不是听了外公的指令吧。”严西时突然说。

虽然有些暗潮在涌动,但庄文亭依然面不改色,只是惨白的脸上影影绰绰,勾勒出锋利的面骨,是无形的愤意化出的可感可触的样子。

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提升烟叶的产量,对这对夫妻来说影响不大,却能成为外公向爸爸邀战功的利器,是他年复一年在这里蹉跎的成果,我猜是外公令他们做实验,在污染水源致使太多残障出现后,就杀掉了二人封口。”

庄文亭诘问:“我父亲是严明的附属品吗?!他需要用提高的那点亩产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吗?!严家镇只是他最后藏身立命的地方,你懂不懂啊严西时!”

严西时始终不懂这片土地的真正价值,所以他确实不懂。

“我不懂,”严西时坦言,“但我明白种植烟叶产生的价值也许远远比不上聘请植物学家的费用,所以外公到底在种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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