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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人连忙告了退。
张汶祥见马新贻气得脸色都变了,心下十分难过,低了头不愿去看他。
只因张汶祥这日傍晚刚刚得悉事,上月辞官的丁大人,原来是马新贻暗地指使人弹劾逼走的。
他整个晚上都觉得煎心。他的大哥,他的马新贻,现在原来是这样的人。
此时马新贻却突然开口问他:“三弟,我若要你为我杀个人,你肯不肯?”
“你……你当我是什么人?”张汶祥抬起头来,眼里的寒光像尖刀样。
然而灯下那眼里分明又是带了泪光。马新贻自悔失言,即刻弃了这念头,只想圆转回来:
“三弟,我自然……当你是我心腹之人。”
张汶祥苦笑起来,可他不要做他的心腹,他只想做他的心。哪怕不能相见,只要马新贻偶尔怀念田园山水的时候能念他片刻,其实他便满足了。如今他们日日相对,却成了这副样子。
“大哥,这些事情我做不了。你让我离了这里吧。”
马新贻猛然听张汶祥说要走,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但心里是真的着了急:
“三弟,如何连你也这样怨我。我不杀别人,别人就要杀我,你难道想要我死?你道我愿意这样?初时我也不惯,日都熬不下去,可我要留着这条命才能见你。我何尝不想……”
留着这条命,为了见我?如今见了,可开心吗?
然而张汶祥知道,当日秦淮河上的话,马新贻句句是真心的。
“我何尝不想与你这样坐着船,每日游山玩水……”
那天晚上说的话,后来都变成了咒语。
如今见他,为了什么?可若不见时,却到底是心瘾难除。
张汶祥这天仍在书房里宿了夜。
然而灯下纠缠之时,他却想到与马新贻重逢之时听到的词句。
他们罪大恶极,然而实在深可怜悯。
第10章
(十)
春意渐残,总督府里的日子,现在是加地难熬了。张汶祥本来就少与同僚来往,这阵子是常常宁愿和黄纵米兰处呆着。
这日张汶祥又在黄纵房里闲坐。米兰坐在桌边边剥着莲子,边絮絮向他说些家常:
“三弟,大哥如今官大势大,怎么这婚事还总定不下来。难道全南京城的姑娘,就没有个合他意的?”
张汶祥无言以对。
进了总督府已半年有余,米兰连马新贻的面也没单独见过。然而马新贻尚未婚娶事,她总在心上翻来覆去地嚼着。这隐秘的心事,旦生了根,不用阳光雨水,仍可日复日在角落里滋长。因此这番话,她挂在嘴边遍又遍,仿佛开得这口,就可纵容这根苗开出花来。
黄纵听她絮絮叨叨,心里好不厌烦,便粗声骂道:“你这婆娘怎么这样嘴碎,大哥的心怎会放在这些破事上?你不懂,就快点闭嘴!”
这马新贻的婚事,操心的可不止是米兰人。
天气刚热起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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