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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想要得到的吗？把所有人都变成十恶不赦的大魔头？！”陆雪灵说着说着，身子便无力往前滑倒，跪立在钟崖之上，哭着道：“你怎么能那么狠心？”

静立在身旁的卫无洲拉住陆雪灵的手腕，将她从冰冷的地上拉了起来，眼神再望了一眼钟崖之底，叹息了一声道：“雪灵，起来吧。你每日都来这里哭诉，可玥玥听得见么？”

“她听得见！”陆雪灵抹了一把眼泪，无比狼狈，“她一定能听见的，我只是想求玥玥救救她们！她一定会有办法的。”

卫无洲叹息了一声，将陆雪灵抱在了怀里。

两人相拥着往回走，然而就在这时，钟崖之底紫光一闪，随即一道身影便出现在了面前。

陆雪灵与卫无洲回头。

身后正是一身白裙的陆玥。

一年未见，陆玥容貌未变，但周身温婉的气质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眉眼冷漠，全身上下带着睨视天下的风姿。

“玥玥！”陆雪灵神色惊喜，想要走上前。

陆玥却像是知晓她要说什么，开口便道：“不救。”

陆雪灵咬着牙，“你一年未出，不去看看天下都变成什么样了么？”

陆玥紫眸睨着她，冷冷道：“天下能变成什么样？人都死绝了？就算死绝了，与我又有何干。”

陆雪灵一眼便看出，佛檀境中，陆玥眼里无半点爱意，也无半点温度。就像是眼里原本潋滟璀璨的星光熄灭了，眼底冰冷一片。

陆雪灵终于意识到了陆玥说的是真的，她不在乎所有人的生死，或者说，她想要所有人死。

“咣当”一声，却是现实中的陆雪灵拿不稳佛檀镜一把摔落在地。佛檀镜的画面摇摇欲坠，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震得原本陷在水镜记忆中的众人心底一个大突，大惊过后，通通望着不远处盛开的魔神之花面面相窥。

众人不假思索地后退了几步，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惊惧。

片刻的静寂过后，众人炸开了锅！

“没错，佛檀镜是上古神物！画面里所测之事都是前世或未来之事，以灵力加持，是断不可能伪造的！”

“如此说来，若我们不赶紧杀了陆玥，佛檀镜所预之事便迟早都会发生？”

“陆玥如今在何处？若真如佛檀境中所预，她魔气那般强，我们如何能杀她？”

……

檀眠冷笑了一声，伸手指了指万河流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