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情人新恨敲棋子 武者绝姻走帝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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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爹爹们要回来了。”真珠笑道,“菩萨保佑,娘这几天气色也见好。”

菱角有些不好意思的讪咳一声,看女儿倒真是越发的如花似玉,确实生出为母者的骄傲喜悦,但同时又有生为同性的惭愧忧灼——女儿长到美味的年纪了,岂不是说明她自己越来越老、过了花时了?

菱角一生都因美色而转折,除了性交之外不知道生命中还有什麽重点。如果说这个重心都失去,她的生命都感觉随之终结了。她空虚而恐惧的站了一会儿,机械道:“真珠啊,也该给你说门亲事了。”

“……”真珠觉得很突然。虽然有女孩比她年纪还小都议亲了,但她总觉得离她还很远,她还有无限可能。尽管她也没有下什麽决心说一定不婚之类的,但一旦定下婚约,就好像所有的可能都消失了。她的生命忽然逼仄得甚至容不下一口畅快的呼吸。

菱角说那个高门大户若结上亲是多麽好的事,对真珠自己来说是高攀,对真珠父亲多有助益。好在是真珠生得漂亮——这点菱角颇为居功——这麽漂亮的姑娘要嫁进豪门,胜算还是很大的。

真珠无法反驳以上所有。

她就是觉得郁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忽然很想见见傅搬刀,问他讨个主意什麽的。傅搬刀上京考武状元去了。真珠觉得自己见识一下武举好像也不错。

於是真珠就女扮男装的上京去了。

她没有去过京城,比着大方向走,倒也没有出错。只是进入大城市要路引,她没有防备这个。看起来只能在小村镇借宿了。那些地方并没有查得很严格——治安却也未必很好。真珠对於自己带的盘缠数额和自己的武力值都有点吃不准。

幸亏她碰到了路生。

路生年纪不大也不小,已经很成熟懂事了,离年老体衰还早;家境不上也不下,好歹读了些书,不过没考上官,如今做生意赚些家用,但因为做生意在读书人看来是丢脸的,所以他只说游学,让家人带些货贩卖。

这日正因一点擦碰酿成口角,路生不欲惹事,争奈对方胃口太大,勒索不成,两下扭打起来。路生这边落下风,幸遇真珠经过,仗义援手,免他吃大亏。

路生感恩,也还罢了。偏偏他是好男风的,见着真珠矫健身姿,已然酥了半边;及至当面道谢,看那一路风尘掩不住的娇嫩面目,裤档简直当场就升旗致敬;尤其那双清亮亮的眼睛,瞧得他又是羞愧,一边暗骂自己禽兽,一边下体就更硬了,哪里肯放,拉了真珠的手,问她姓字行止,非要邀了同行不可。

他觉得真珠的手也真舒服,凉润得似极好的玉,都被盘出了包浆那种,让他摸着就要激动得出手汗了,怕在真珠面前显出委琐来,只能摸一小下就放开。真珠倒也没多想,就说了自己要去京师。路生立刻表示那就是他的目的地。大家正好同路,就该结伴。说起结伴,他就提议跟真珠结拜。

真珠非常意外,而且实在看不出要跟这人同年同月同日死金兰结契的理由。

路生也没有坚持。他想巩固跟真珠的关系,并不是想把真珠吓跑。真珠的路引就包在了他身上。他把真珠算作自己的从人。这时候一般的城关盘查并不严密,也就让伊们过去了。

到了条件好点的客栈,路生要紧叫绞热手巾来给真珠揩脸,作为他一切殷勤的小小前哨。看真珠把风尘拭去之後,果然更白嫩漂亮,心里痒得似有羽毛在搔。真珠家里享受惯的,倒也未觉他好意有什麽不妥,揩完了脸把手一伸:面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是白家太太小姐生活的普通程序,就跟吃饭要拿筷子似的。路生一开始会错了意,当她是主动把手给他,正头翘尾摇,随後发现原来是自己殷勤不到位,这小东西没准备,还得去给她找,又是惭愧,又有点儿烦累,更多的是窃喜:哪个男人这样讲究?这小郎君,想是此道中人无疑了!

说起道,他就很想肏进去了。

食不知味的晚饭之後,他腾云驾雾般跟真珠独处一室,对着真珠迷迷的笑。真珠也很礼貌的微笑,示意他可以离开、彼此好好休息了。但路生会错了意,抓了她的手,就想把自己挤进她的身体里。真珠惊吓之余,直接把他摔到了墙角,然後就跑了。

这时候真珠再天真也知道不能回去跟路生一起住了,幸亏她还有钱,但是也不知道其他的旅店是不是都要路引,也不知是否会误入黑店,犹豫间看到路边有个破庙,想是不是在里面将就一晚反而好,也就探了探脚,差点绊倒在一个大活人身上。

那人有点像是个流浪汉,否则不会这种天气破衣敞胸的,露出的肌肉倒是很型,要真珠说比傅搬刀的更好看些。

裤档那里也薄,显出鼓鼓囊囊一团,比傅搬刀还大些。

真珠看着,他也看珍珠,露出牙齿来笑。牙齿很白,但是缺乏珍珠光泽,是那种冷白,像兵器。

真珠打个寒噤。

她不打算进这庙了。

回身就走。

不过这个时候路生找过来了。居然还添了两个帮手。还是分头过来的。真珠想避免麻烦,就上了树,一边跟流浪汉讲:“别泄露我在哪里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流浪汉只是露着牙笑,也看不出要怎麽样。好在真珠也并不是真的在乎。不管怎麽闹大,到头来也都能收梢的吧。她只是……嫌麻烦。

树冠上的真珠忽然就觉得整个生命都有点太麻烦。她不出声的叹了口气。

流浪汉的目光微妙的凝了凝。路生他们赶到时,流浪汉用非常到位的方式,非常强烈的得罪了他们。他们准备动手揍流浪汉,这时候真珠不能不下树来干预,可是流浪汉已经把他们震开了。照那个劲头,真珠觉得这些人会骨开肉烂的。但他们还是爬起来了,看起来完好无损,虽然身上都很痛。

真珠没想到这个人会武,而且还相当不错。至少真珠这辈子没见过这样好的。她眼睛亮起来,觉得这个世界果然还是有意思的,不枉她出来看看。路生他们一瘸一拐的走了,她都没有注意到。

流浪汉对她很好,甚至听完她的困难后,当场给她做了个路引。只不过真珠说自己叫“白真”,他落字是“白瑧”,说就算是他的恶趣味吧。真珠也没有反对的理由,除了这个瑧字笔划太多。

原来她以为流浪汉只是武功好,看他怎麽凭空做出路引来,才知道这不是武功的范畴了。不过武术和玄术对白瑧来说概念都比较朦胧,好像说本来要从西域买个圣女果的,买回来是更西边的奇异果,都是果,还要更香甜好吃,有何不可?

流浪汉还真的拿出一个小小的果子,红红的皮,让她吃。她放在嘴里,还没有尝到味道,它就自己咽下去了,吓她一跳,流浪汉早已幻出两个人形,一个妖妖娆娆的,张口就舔弄另一个伟岸的阳器。

“这个我不要做。”真珠摇头。

“那我做。”流浪汉笑着,就埋头在她的腿间。他的舌头温度很高。真珠觉得自己要融化了。她往上看,看见天上的星星旋转。纤劲的手指抓进地上的草丛。傅搬刀从来没有给她这样的快感。

然後他往上亲她。唇舌停留在她锁骨处时,他的性器才真正进入她。那时候真珠都丢了几回了。他肏得她觉得自己死过去似的。事实上她确实停止了呼吸和心跳。而他有点遗憾:“这次的丹药又失败了。”有点遗憾的甜蜜:“这女人不靠丹药都很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对於真珠的死亡他没发表什麽意见,射完了就走了,连路引都没有收回去,就当是结缘一场的礼物吧。

真珠复苏,他也不知道。

真珠也不知道自己死过一次了。她只记得陷入昏迷。再醒来时她身体痛得像散了架一样,尤其是下体火辣辣的,明显使用过度了。即使这样的疼痛,因为提醒了昏迷前的欢愉,都带了明快的色彩。这让真珠再一次感叹人怎麽可以这样贱。

然後她还是上京都去了。

大概除此之外也无别事可做。

当然,因为她身上被流浪汉折腾出了红紫斑痕,有的连衣服都遮不住,而且一时半会儿也消不了,她就往脸上多涂些泥灰,正好也遮住太过白嫩的肤色。

如此这般就到了京城。

武试已经结束了,听说武状元是傅搬刀。真珠想傅搬刀这样的本事就能考第一了,那她至少也能中举。可惜迟了就是迟了。她正准备跟傅搬刀见面,见着官府榜纸,还有考试,是捕快衙门招人,时间也快结束了。真珠想来都来了,就考一考罢!这一打下来,成绩倒还不赖。她输在临场经验欠缺、手脚力气也欠些,但基本功是好的,人也聪明,於是最终也得了个都头的职位。这职位,说高不高,很多卖膀子力气的汉子却是一辈子到头把命都卖了也挣不上的。真珠虽不太懂,看人道喜,她也高兴。感觉这算是自立了。原来也并非太难。

那边正经武举人们也热闹庆贺遭遍,个个要正经拜印赴任,却几乎都是边境凶险位置。正是凶地才要动兵、才用得着精壮能打的,这也是武人本份,说不得了。

他们走之前,捕房也捞着跟他们共宴贺喜兼道别的机会,真珠这才见着了傅搬刀。她才惊觉若是自己再拖沓一点,等他走了她都未必见得着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千里万里,失之交臂,那麽大概,是兴致已尽,不必相见。

真珠低下头。

可是他自己向她走过来。

真珠心想这个时候也许可以浑身僵硬不能动弹,像话本里的,然後就被他搂在怀里夫妻相认什麽的。但是她很自然的抬起头,跟武状元笑着打招呼。

傅搬刀有点怔神:“这位兄弟……你生得似我一位故人。”

还记得她的样子,但没有直接相认,也不像是演戏,真珠疑惑自己脸上稍微涂脏黑一点效果就有这样明显?或者傅搬刀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真珠本人作男装在京城找到了工作?也可能他脸盲。

真珠一下子就替他找了三个理由,可却没想到会不会有其他的。总之她先顺着话头不认他:“哦,状元哪位故人?”

傅搬刀报了白真珠的籍贯、姓氏。

真珠起了个坏心眼,笑道:“哦,那家小姐是在下的未婚妻哪。”

傅搬刀震惊了,跟真珠反覆确认说的是白真珠,然後找个没人的地方,苦求真珠把白小姐让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真珠看傅搬刀这麽在乎自己,其实是高兴的。她坏就坏在不该再拿个乔,说舍不得让,想看傅搬刀再求求她。

傅搬刀是真急了,使出大杀招来:“小姐都跟我,那啥了,你知道吧,她怎麽还能跟你结亲。”

等着他掏心掏肺的真珠一见他这掏出来的心肺,忽然就觉得,意兴索然。

她沉默了。

傅搬刀以为她情绪低落是听到未婚妻跟别人睡了,又是道歉又是许诺补偿,总之这女子是非让给他不可了。生米煮成熟饭了嘛!

“……在下还是不能让。”真珠道。

“所以……嘎?我说你这人怎麽回事!”傅搬刀急了眼。

真珠作揖,告辞。她自己那头新工作还等着上岗。傅搬刀也有选命在身,即刻就要启程。没甚啰咤机会。真珠只是担心他可能会遣人去她家乡打听,然後得知白家没有找女婿,怀疑起京中这个“白都头”来,再来麻烦。真是一开始不要开玩笑就好了。然而现在又能怎样?

后着悔的真珠随时恐怕会丢掉饭碗,反而上班加倍认真,倒引起同僚忌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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