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4(2 / 2)
吃榛子萼干,好扒,榛子咬开,榛子仁儿饱满香甜。前些日子吃榛子绿的萼,酸;咬开仁儿,水分大,白色,吃了咔嗤嗤的。“这树都是谁种的呀?”“自己长的。”“风刮的。”“鸟叼的。”“是拉的,吃了拉的。”
人多就是好。
又继续跑,爬了两个山头,山的东南有一个凹地,不算太大,然而色彩齐全,层次分明——老曲后来听了说,那是南国残存的南唐呀!秋的来临,树先知道。这里,温暖躲进僻静的山坳,延续着。这边赭黑像国画,那边像重彩的油画呀。
下去看呀,一棵棵红叶满枝的树,像要滚动的火。树林,红红的,地面,红的,整个像一片云,一片霞。那是退役前的一次盛妆。再下去是黄色,黄的是光,金灿灿,宇宙的亮。最下边,隐隐层绿,那是春天吗?想起春天,春天的影,春天的像,春天的留恋,满满的记忆。老单爷说,记忆是人思维的基础,丧失记忆就不会思维了。一些老人病人就是这样的。
看,松树的托枝,舞蹈的姿势,但没有变化。
四季,应有四个变奏,色彩的,声音的,活动的。
秋的艳,绿变红,或变黄,是在凋零前把火发出,堪称壮烈。那情景不逊春天生命的勃发,不是燃烧,胜似燃烧,同时把精华留在籽实和根。人的壮丽是在哪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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