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唐】蜀黎朔雨(雪河秦风番外,微,别后再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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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雪枕面上有些惊讶,但他只是推开唐陌锋的手,示意他不要管。

于是唐陌锋试探性地自己打了自己一下,他看到唐雪枕在摇头。

不对,声音不对。

真正激烈的动作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唐陌锋是知道的,他一点一点回忆着,脸色发白。

一声极轻地叹息让他回过神,光线一暗,男人起身穿上湿透的外衣。

唐陌锋猛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这样不上不下拖久了会出问题,既然没法蒙混过去,那就只能在对方察觉不对前先下手为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杀人的话,会不会暴露唐雪枕的真实身份,进而影响到他的任务?

这根本不是动手的好时机,因为那象征唐门身份的千机匣,不但自己没带在身上,唐雪枕好像也没有,面对这样一群兵强马壮的偃月卫几乎毫无胜算。

所以他咬了咬牙,强行把唐雪枕拽回浴桶里,跨坐在男人的腿上。

“动……”他的喉结紧张地干咽着,发不出声,但那眼神中传达的意思,男人必然是懂的。

***

凝视在沉默中升温,胶着的视线从顾虑,到犹豫,再到试探……

真的要这么做吗?无声的询问像是敲击在心上,唐陌锋连忙垂下头,生怕被对方看穿自己的狼狈和不堪。

晶莹剔透的水珠沿着胸线滚落,像是一个信号,浴盆里的水花合着撞击声再度响起。

精瘦的腰腹好似一张弓,随着起伏的动作绷紧又松弛,虚坐的姿势能轻松地被颠起来,再任由身体重重落下去,将晃动的水面拍碎成无数飞珠溅玉。

唐陌锋紧闭着双眼,像是置身于滔天巨浪中沉浮的船,他就是船上那个即将溺水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然而在唐雪枕看来,唐陌锋引颈就戮的模样着实可怜了些:“你很紧张,是我吓到你了?”

唐陌锋闻言眼睫颤动着,只是摇头不语。

结合之前的经历,或许一个想象中的女人能让他感觉好受些……唐雪枕自忖着,转变了声音:“要换个称谓试试么?这位官人……不,郎君?”虽然沙哑了些,但也拿捏出女子的味道,足以以假乱真。

唐陌锋身子微僵,被那声语出惊人的“郎君”吓得一时间忘了配合,心脏不受控制地扑通直跳,说不上来是惊吓多些还是慌乱多些。

“没人这样叫过你?”风尘软语温柔乡,一声郎君也勾人,可唐陌锋这幅方寸大乱的样子,竟似没见识过这类套路,倒让唐雪枕有些意外了。

这样想着,唐雪枕也就放缓了动作,恢复本声:“你今年多大了?”

唐陌锋松了口气,嘴唇微动:“二十三。”

唐雪枕点点头,变声自答道:“人家早过了花一般的年纪,说了怕是要被郎君嫌弃呢。”

唐陌锋按捺不住违和感偷偷看他,印象中成熟稳重的男人也快到了成家的岁数,鬓发浓密乌黑依旧,风霜之峻厉尽数融入眼底,沉静如水而流深,不笑的时候严肃冷冽,望而生畏,偶有笑意便呈现出令人心折的魅力。

唐陌锋有些移不开目光,对视间被抓个正着,心虚又无措,唐雪枕则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臂,低声念道:“不嫌不羡,芳华可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称不上情话的八个字,却如湖面微风,蜻蜓点水,一点触动化成了微微漾开的涟漪,唐陌锋分不清对方是在逢场作戏还是意有所指,正欲细辨,唐雪枕却眼神一凛,打了个示警的手势,迅速将胯坐着的唐陌锋推开,站起来的同时搭在肩膀上的手顺势一掀,将惊诧不已的唐陌锋拗得转过身去。

唐陌锋一下子慌乱起来,他背对着跪在水里,完全看不到唐雪枕的脸,但扶在腰上的大手却强硬地抬起他的臀,身后紧贴的腿根比水温更热。可怕的回忆卷土重来,唐陌锋不顾一切地想要挣脱禁锢,又扳又抠的手指却被扣住紧紧按在浴桶边沿。

“就这样,别动。”耳边是唐雪枕垂下来的头发,唐陌锋缩在浴桶的角落里,听到熟悉的声音冷静了一些,这才意识到自己几乎完全被唐雪枕罩在身下,以一种不要命的姿势。

江湖中有几人会选择面对敌人却将后背空门大开呢?这是连唐家集的小孩子都不会犯的错误,而唐雪枕之所以担着一身破绽的风险,为的就是掩护那个最大的破绽。

后背位虽然羞耻,但这是唯一一个不会穿帮的姿势,因为面对面做那种事的话男人的手脚肩胛不可能不露出来,唐雪枕意识到被窥探后瞬间做出的判断尚且不含淫念,唐陌锋前后一想通,纵然浑身不自在,却也老实下来不再抵抗。

唐雪枕将覆在他手背上的掌心拿开了,重新开始动作。随着股间一下又一下的顶撞,蜷起的指尖也沿着浴桶内壁的弧度轻微下滑,有点支撑不住的架势,但唐陌锋的注意力几乎全集中在后面:腰胯拍打臀部的力度很轻,一点也不疼,还不如堂中训诫打的板子,但精神上的压力和肉体真实的触感交汇到一起,无论是肌肤相贴时肉茎隔着衣料的摩擦,还是水波袭向囊袋时的刺激,都让他觉得无比焦虑和紧张。

更遑论那个人还是唐雪枕,如果不是一直谨记处境外加反复提醒自己保持镇定,唐陌锋只怕都过不了心理上的那一关。然而就算他信任唐雪枕,也无法完全抑制住那股游离在悬崖边缘的恐惧。

唐雪枕自然也察觉到了问题根源,于是拽了拽唐陌锋身上湿透的里衣,好让衣摆往下多遮一点。然而这样作用并不大,两人都已经半勃起了,事实证明心理上的羞耻抗拒并不会影响生理需求,追求快感是男人本能的一部分,无论效仿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还是顺水推舟乘虚而入,都要在品行和人性的考验中做出选择。

但第三方的危险没解除,两人就都绷着弦无心旖旎,性器也不上不下地吊着,偶尔唐雪枕的那物撞进臀缝里,唐陌锋按压着的木板上便多出几道浅浅的指甲印。

唐雪枕不再说话助兴,但他时而发出低沉的轻哼,时而转为隐忍的呻吟,伪装出的女声称不上悦耳,本声却富有磁性,哪怕是背过身听都能令人头皮发麻,这点从唐陌锋通红的耳朵便可见一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只是温柔体贴也难以掩饰这漫长的酷刑,直到唐雪枕说了一句:“人走了。”唐陌锋才如蒙大赦般地长舒一口气,腿弯几乎立刻软了下去,手臂溺水似的挂在浴桶外面,张着唇细细地喘,潮红的脸上分不清是汗还是水。

唐雪枕将桌角丢的帕子捡回来搓洗,拧干了递给他,唐陌锋仰头看着艳俗的桃红色,没接。

“薛爷惯用红绡巾,这条帕子是这边接应的人新备下的,”唐雪枕只当他是把那番‘杨春氏’的说辞听进去了,俯下身低声道,“等下有人会替你引开偃月卫,客栈后院的马厩旁有一处小门,你穿我的衣服,等雨停了再走。”

唐陌锋默默擦着身,侧耳听到窗外又嘈杂起来,偃月卫撤出客栈的动静不小,急匆匆地往北边去了。

可是雨根本没有停的迹象。

掌柜的亲自引路,避开所有人给唐雪枕他们换了房间,也不知是没眼色还是太有眼色,这位世故圆滑的线人走之前还试探着问要不要给唐雪枕找个女人来,欲望憋久了要出问题。

唐陌锋顿时尴尬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毕竟那处迟迟不见消下去,是一件非常难为情的事——唐雪枕起了反应暂且不提,为何自己也……

唐雪枕看了一眼唐陌锋:“不必。”

掌柜的却会错意:“明白,不打扰二位继续了,小人告退。”说着便把门带上了。

唐陌锋简直怀疑他也是听墙角的一份子,但无论如何,他都不打算单独面对唐雪枕:“我该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唐雪枕合衣躺在床上,背对着好一会儿才道:“去吧,下次出任务注意点。”

“今天的事……谢谢,”唐陌锋踌躇着道了谢,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你救过我两次,我会还你的。”

“好,”唐雪枕听着轻巧的足音融入雨里了,才发出无声的叹息,“我等着。”

一个熟练的杀手知道空门大开能有几处破绽,但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如何将破绽变成机会。

机会如雨一般流逝在今夜,从发上的水珠,到半透明的里衣,再到好几次差点吻上的唇。

唐雪枕闭上眼,他本不是柳下惠。

——但兽应囚于笼。

好在一场大雨可以掩盖很多痕迹。

黑的,白的,干净的,污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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