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R钉 分享Y(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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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大部分时候,景川是清醒的,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来到陌星,在陌星遭遇了什么事,如果没有任何改变,未来会是怎么样。但有时候,在半梦半醒间,在极度虚弱或是极度痛苦时,他也会迷惘,会产生错觉或是幻觉,以为自己深陷在噩梦里,怎么挣扎都醒不过来。

第三天黄昏,他在漫长的拘束和无数次电击之后终于从石架上被解下来。三天的刑罚他熬过去了,随后陷入了长达十几个小时的昏睡。睡梦中有纷乱的画面,像前世今生都打乱了,走马灯一样流转。他昏沉的意识也随着那些画面,一下子仿佛还是童年,在养父教导下重复单调的训练;一下子在陌星,和所有人为敌,被逼到绝境;一下子回到家乡的河岸边上,在钓竿陪伴下度过宁静的时光;一下子在任务中与死神擦肩而过;一下子又在落地窗前举起宛如盛了琥珀的杯子。

醒来时仍然觉得疲惫,但身上各处的疼痛都减轻了。从肠道的感觉判断出肛塞也换回之前那个金属的了。他眼前一片黑暗,是戴着眼罩的缘故。耳朵里应该也戴了液体耳塞,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他按照之前睡觉时的样子被仰面束缚在床上。这个状态,说不上习惯,但他明明已经忍耐过好几天,也做好思想准备长时间忍耐下去,可是这次醒来,突然就觉得难以忍受。示众时被锁一整个白天的那种难受和窒息,以及内心深处要炸开的烦躁蓦地翻了起来。他突然发疯一般在束缚中挣扎。

明知不可能挣脱,被蜷着包裹起来的双手还是死死抓着掌心里的海绵团,胳膊肌肉绷起,用力对抗束带。锁着的双脚也胡乱踢蹬着,镣铐哗啦啦地响个不停。他的力量本就不容小觑,即使被严密束缚,疯狂挣扎起来还是有种摄人的气势。从监控里看到之后赶过来的全晖竟然一时不太敢靠近他。犹豫了一会儿才按着他的额头,从他耳朵里抠出凝固的液体耳塞。

景川挣扎得厉害,但到底还是连碰到全晖都不能。

“景川!景川!冷静一点。你怎么了?”全晖喊了两声。这声音把景川从梦魇一样的狂躁里拉了出来。他渐渐停下挣扎,大口喘着粗气不动弹了。

全晖又等了一会儿,确认景川平静下来了,才把他从床上解下来。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还带着点警惕。作为三等奴隶的监管,他绝对不会大意。好在景川没再发疯,对他很配合。

“刚才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全晖问。

景川没有否认。他没法跟全晖解释清楚内心那种突如其来的躁郁。

示众罚过了,每天在外面半小时的规定还在。他还是选的那个稍微偏僻的花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溜溜达达走了一阵,他就坐下来歇着了。前三天他那副样子全晖也是看见的,于是他坐得久一点也没催他。

坐了一阵,一片茂盛的花丛后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景川转头一看,江意的脑袋探了出来。

“川哥川哥。”这小子找到了景川,噌噌噌就过来了,在他旁边一屁股坐下,“你还好吧?”他的监管金平也跟过来,站在旁边和景川及全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好着呢。”景川咬着口嚼子说,“我说话不方便。”

“没事,我说。”江意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又凑过去看他脖子上那个纹身。图案附近的皮肤又是瘀痕又是薄痂,他也看不出原貌,瞎批评了一通。

“你要没什么事......”景川实在不想说话。

江意马上哭丧起脸:“川哥,我该怎么办?我,我现在被分到别的调教师那里了,教的都是......”他涨红着脸说不下去。

金平在旁边解释:“主人吩咐让训诫处按床奴调教。”

景川看着江意几乎可以说是悲痛欲绝的脸,有点同情,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憋了半天蹦出句:“太可怜了。”

其实江意也不在意他说什么,更没指望他能帮到什么。他无非是想找个人叽里呱啦说一通发泄一下罢了。说了一会儿,他双手合十,闭上眼虔诚地说:“主人这么忙,希望主人忘了我,忘了我。”

风赢朔的确很忙,但景川觉得这人不会因为忙而忘记自己有奴隶可以随意使用。但他没说出口,只随口应付江意说:“主人很忙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江意说:“听说最近很忙,连着三天没召人去七号楼了。”

景川想起他猜测到的,风家正面临边境纠纷。那必然是一个家主不可能不关注的重要事情。

那挺好的,景川心想,最好再棘手一点,需要家主亲自去到边境,忙上几个月回不来。

回头一想,又觉得这样不行。几个月不回来,就有可能几个月都不会解除他这个要命的一级管控。

他胡乱想着,也没管江意自己叭叭地在叨些什么。

全晖的通讯响了,他看了眼,说:“差不多就回去了,收拾一下,主人让你晚上去七号楼。”

景川:“......”

这下子换成江意同情景川了,他用一种仿佛景川在替他上刑场的感恩眼神目送景川离开花园。

这次去的是地下一层的调教室。景川进去的时候,风赢朔已经在里边了。全晖离开之前,风赢朔让他先把景川身上的镣铐都开了,又让调教室里的侍奴把景川上衣脱了绑到一个十字刑架上。

示众的时候就是这样伸开双手锁的,这次还是这个姿势,景川下意识有点抗拒,但还是被侍奴用绳索捆紧了。除了胳膊,腰部腿部也都捆得紧紧的,让他完全不能动。一个侍奴推过来一个小推车,上面放着些器械工具,还有消毒水的气味。景川紧张了起来,他想起了上次风赢朔问他什么时候在乳头上穿环。他当时选的是示众之后,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不是很忙吗?不是在处理边境纠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景川忐忑地看着风赢朔拿起一套没开封的穿刺针,不同型号的四枚针各自有单独的包装,只是包装袋连在了一起。

“选一个?”风赢朔把那套针拿到他面前,但他没等景川回答又说,“算了,还是我选吧。”说着把针放回小推车,捏起他一个乳头,拉长。脸上带着认真研究的表情,反复看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

景川知道逃不过,也就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看到风赢朔再次拿起那套针,稍稍有点犹豫的样子,景川甚至有点尖刻地说道:“主人,您还会这个?”

风赢朔哼笑一声没回答他,选定了针,包装没拆,先交给了旁边的侍奴。

“您说给我机会好好品一下‘暮光’的。”景川又说。话题十分跳跃。

他有点理解江意了。相当一部分人在不安的时候话是会变多的。

疼,他不怕。但在乳头上打孔穿上环,不单单是疼的问题。非自愿的前提下,这种带着明显的标记感和性意味的行为比虐打带来的疼痛还要令人难以接受。可是他完全没有拒绝的可能。

随侍的两个侍奴戴着乳胶手套,对小推车上的所有器械道具都很非常熟悉,其中一个按风赢朔的命令有条不紊地做准备工作,另一个开始消毒景川的右边乳头。

风赢朔自己也戴上了手套。随着拉扯手套时两声弹在手腕上的“啪”,景川深呼吸了几下。

“穿了孔休息几天,带你去沙漠边上的绿洲区玩玩,最正宗的‘暮光’或者‘隐泉’那里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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