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九vs一米五,举高高!(2 / 2)
她贴着他,像是拱进了一个安全的港湾。
他说不出话,只能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像叹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一刻,他想:这条“鲸鲨的夜间航线”,要是能一直载着她、接她上下班、送她回家、陪她吃饭、听她讲话——那他以后什么都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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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水音住的不远,是距离海鲜大排档三个半街区的酒店,前后距离其实也不过1400米,一路上灯火通明,韶水音执拗的不愿意放开他的手,牵的死紧。她不敢逾距的去用五根指头插入他的指缝里,只是紧紧的、牢牢的握着他的手。
两个人是第一次这样并排站在一起,也让他们直观的意识到了彼此的身高差距。她甚至抬头去看他的脸,都要仰着脖子。而他看向她的姿势,也着实可以称得上是“俯视”。
韶水音却很感激这段路,给了她这样的机会,能够让她真真正正的接触到他。她将脑袋又贴在他的肋骨上方蹭了一下,蹭了一下也不够,又蹭了一下。好像是有诉不尽的感恩、喜爱、亲昵在里面…她从未这样喜欢过一个人,有内而外的喜欢,自外向内的喜欢,喜欢到就想紧贴着他,不愿他有一秒消失不见。
韶水音又将脸在他的肋骨上方滚着蹭了一圈,她默了默:“…我想到了一个笑话。”
温惊澜低头俯视她:“什么?”还好就俩字,这么简单的发音,让他的口音听起来轻了不少。
韶水音叹出口气:“还好咱俩没上一个学校…那不有个笑话嘛,一个一米九的男生,交了个一米五的女朋友,然后有一天女生穿了件红棉袄,俩人拉着手一起走,校长远远的在二楼看到,暴喝那个男生:’那个谁!你大晚上的带着个红水壶往哪去!‘”说着她的嘴角翘了起来,咯咯的笑出声:“你说你这么牵着我,别人会不会觉得你像是拎了个水壶呢?”
她笑的咯咯咯咯咯的,整个夜色都因为她明媚了起来:“你说,你能不能把我拎起来?”她说着,看了他一眼,觉得自己有点明知故问,于是干脆增加了一点难度:“我是说把我举起来,举高高那种。”
温惊澜听着她笑,看着她那双月牙一样弯起的眼睛,心口仿佛被什么软软的东西轻轻蹭了一下。
“拎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重复了一遍,声音还是那么低,带着点迟疑。然后他慢慢停下脚步,微微侧身看着她。
韶水音也停了下来,仰起脸看着他,整张脸都写着期待:“能不能呀?”
她的声音软软的,语气里带着一点撒娇,一点调皮,还有一点点孩子气的倔强,像是赌气又像是撒欢地邀请他加入她的小宇宙。
温惊澜沉默了一瞬,然后忽然低下头看她,声音慢慢压低,像是在跟自己较劲似的:
“……你别后悔。”
“啊?”韶水音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觉得脚下一轻,整个人“唰”地一下就被腾空抱起!
她一惊,下意识地叫了一声,手就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夜风在耳边掠过,她整个人都被他稳稳当当地托在了半空——
举高高。
而且是真·举高高,他几乎是用最自然的力气,把她举得刚好不碰到路灯的投影边缘,又高、又稳,像抱着一块轻盈柔软、却珍贵得不得了的绒毛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韶水音懵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整个人都快笑弯了:“你你你——你真能举起来啊?!鲸鲨先生你太强啦!”
她一边笑一边往他肩上靠:“好高啊!我在天上啦!”
温惊澜的耳根早就烧红了,手却没有松半分,反而下意识地把她往自己怀里收了收,像是怕她摔着一样。
“你太轻了。”他低低地说了一句。
“我又不是羽毛!”韶水音小声反驳,但整个人仍然窝在他怀里,没半点要下来意思。
温惊澜的心跳得有点快,他从没这样抱过哪个女孩——
她整个人都靠在他胸口,额发贴着他的下颌,呼吸几乎是擦着他颈侧掠过去的。
他从没想过,自己身上的某个缝隙,会被一个人这样一寸一寸地填满。连夜风都仿佛带着甜味,带着她的笑、她的香、她的温度,柔软得让人发烫。
“……下来吗?”他嗓子哑了哑,问得有点迟疑。
“再一下下。”韶水音的声音从他怀里闷闷传来,小小的,却极其坚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来没有被男孩子,举的这么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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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0米的确不算很长的距离,两个人一路贴合的紧,走着走着就到了韶水音下榻的酒店门口。
韶水音站在门前,脸上还残留着刚刚被他举起来时涌到脸颊上的血色。她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目光温柔坚定到的不像话的男人,轻轻的咽了口口水:“鲸鲨先生,你…你可以上来坐会儿吗?”
她用的是“可以上来坐一会儿吗”,而不是“要上来坐会儿吗?”这已经是非常直白的传递了:她需要他上来一趟,且选择权不在他自己。
温惊澜几乎下意识地想说“好”,但那字眼卡在喉头,突然有些发涩。他垂下眼看了她一眼,却迅速偏过视线,像是怕自己多看一秒,就会把那点努力收拾好的理智给烧成一团灰。
他当然想上去。
他从第一次在雨夜的公交车上见到她开始,就觉得自己心里那块原本荒凉冷静、已经长满杂草的地方,被她不由分说地占了一角。他曾试图克制、试图按住那点情绪不安的波动,但越是按,心里就越发发烫。
可他又不敢。
她是那么好的人,那么亮,那么真。她会为了一只水獭哭,会用两块糖感谢他开车,会为了让他尝到一条鱼去讨饲养员的情,会在黑夜里把“鲸鲨先生”喊得比任何人都轻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而他呢?
他只是个开公交的。他怕上去之后——怕自己多了点什么,也怕她少了点什么。
怕自己配不上她,又怕她真的不在意。
他手指抠着掌心,指节因为握得太紧而泛白。雨后的晚风吹过他耳边,他喉咙动了动,嗓音低得像是从胸腔深处掏出来的:
“我……”
说出口的一瞬,他听见自己心跳了两下。
然后,他松了口气似的,轻轻点头。
“……就坐一会儿。”
他抬头看她的时候,眼神终于定住了,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笃定,一点藏不住的想念,一点——几乎快压不住的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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