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出发去南海拍儒艮,你跟我走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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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两个人一动不动地躺着,彼此的心跳缓慢交叠,像是在同一片安静的水里漂浮着。

许久,韶水音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像风:

“我高中的时候,其实最想做的是野生动物摄影师。”

温惊澜没出声,轻轻“嗯”了一声,表示他在听。

她仰着头,把下巴搁在他锁骨窝边,眼神落在天花板某个角落,像在回忆什么特别遥远的事。

“我们学校离海边近,有次生物课组织我们去滩涂看招潮蟹,回来后我就在心里开始偷偷计划——要是哪天我也能拿着相机跟着纪录片剧组出海,那该多好。”

“后来我就开始攒压岁钱,不买裙子不买漫画,连生日礼物都让爸妈直接转钱。”

她说着翻了个身,离开他的怀抱,赤脚踩到地板上,走到房间角落那个白色立柜前。她拉开最下面那个抽屉,蹲下去翻了两下,从最底层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被塑料包得严严实实的黑盒子。

回到床边,她托着那个盒子坐下,把包装撕开,露出里面那台专业摄像机。外壳还保留着当初购买时贴的防尘膜,边角处略有使用痕迹,但整体保存得极好。

韶水音用指尖轻轻拂过镜头盖,声音低了一点:“这是我攒了十二年的压岁钱,加上考上大学后爸妈给的奖励买的,算是送给我自己的升学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时候特别兴奋,连夜开箱,第一周就拍了三百多张校园鸽子。”

她笑了一声,又低头摇了摇头,眼神落在镜头上:“大一、大二玩得最多,大三还拿它拍过实习项目。可大四开始忙,就慢慢收起来了。”

“已经好多年没碰它了。”

温惊澜坐起身,靠近她,一手撑在她背后,另一手轻轻摸了摸她还微湿的发梢,嗓音低而稳:

“现在不是拿出来了么?”

韶水音转头看他,眼里还带着点海盐般的湿意,但嘴角却慢慢弯了起来。

“嗯,”她点头,“我现在想把它用回来。”

韶水音搂着摄像机,靠在温惊澜肩头,一只手还轻轻摩挲着镜头盖,像在抚摸什么久别重逢的朋友。

“我下星期要去南海。”她语气轻,却带着笃定的光,“南海海洋馆邀请我去绘儒艮的结构图和动态速写,预计五周。绘画之外,我还打算申请一张媒体船票,租船出海。”

“想拍一组真正的、野生状态下的儒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然后以鲸鲨先生工作室的名义——我俩的那个账号,发布成专题作品。”

她抬头看着温惊澜,眼神有些亮:“我要开始了,真的开始,把野摄当成我的正式计划。”

“你怕不怕跟我一块跑海?”

温惊澜盯着她那点微扬的眼角,没立刻说话。光落在她鼻尖上,那里的汗还没退干,眼里却已经是另一片海了。他轻轻摇了摇头,嗓音低下去:

“不怕。”

“你去哪儿,我就跟着你走。”

她勾着唇,鼻尖蹭了蹭他:“那鲸鲨先生,下周可就要开始你扛脚架、背水袋、撑反光板的‘野外助理’生涯了。”

“我会把你当成我的野生保护物种,专门记录。”

温惊澜有点不好意思地别开脸,小声嘀咕:“……那得收费了,珍稀物种带出海,是不是得报批?”

“那你收费我就把你当员工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啊?”

“不给你亲了。”

温惊澜立刻怂了:“那我、我就当志愿的。”

韶水音笑得伏进他怀里,眼底那点少年时的锋芒,正悄悄地、真正地重新点亮。

可韶水音没赖太久。

她笑了一阵,忽然撑起身,坐得笔直,眼神认真地看着他。脸上的笑意褪去一层,只留下那种思考过、权衡过、斟酌过后的坚定。

“不过说真的。”她开口,声音不大,却很清晰,“志愿也只是玩笑话。”

“你来帮我,不是陪着我玩,也不是单纯‘跟着我走’。”

“你做的是一份工作——你要学习拍照、会背设备、会辅助选点、能帮我做危险区域的侦查,这些都不是情分,是本事。”

温惊澜有些怔住了,没想到她会突然认真到这种程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不能让你为我‘白干活’。我必须让你在跟着我走的同时,也有真正属于你自己的位置、身份、收益。”她语气慢,却掷地有声,“不是拖家带口式的依赖,而是我们一起扛事儿。”

“所以工资我会给。按天算也好,按项目算也好,我们可以写清楚。”

温惊澜喉结动了动,嗓子发紧,却没说出“我不在意”这四个字。

因为他看见她眼里那份清醒的尊重。

这不仅是一份“我养你”的承诺,而是“你配得上收入,因为你在出力”。

他点了点头,轻声说:“……行,我听你的。”

韶水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像是确认他不是随口敷衍,而是真正接住了这份信任。

她伸出手握住他的指节,轻轻一扣。

“还有第二件事。”

温惊澜看着她,等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韶水音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一下,可这次的笑里没有调皮也没有调情,是一种坚定到骨子里的认真。

“惊澜,如果你真的决定跟我走,走很远的地方、很久的时间,甚至一时半会儿都不能回春信了。”

“那在我们出发之前,我想和你……把结婚证办了。”

她说这话时没有绕,没有含糊,语气甚至比她提工作还要镇定。

“不是为了绑你,也不是因为浪漫。”

“是因为我不想让你走进我的人生,走到一半还要停下来想想我们到底算什么。我不希望你跟着我跑南海、拍儒艮、进保护区,却还只是个‘我对象’。”

“我希望你是我丈夫,是我能在资料表上填紧急联系人的人,是如果出了事,我可以第一时间大声喊出来的那个人。”

她一字一顿地说:“你要是真跟我走——那我们就结婚,明明白白,合法合理。”

屋里风穿过窗帘的缝隙,轻轻晃动着蚊帐的边角,电风扇还在慢悠悠地转。

温惊澜看着她,半天没有说话。他指节收紧了一下,喉咙滚了滚。然后他低声道:“音音,我跟你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去哪儿都走。”

“……证,明天就可以办。”

韶水音看着他,眼睛红了一瞬。她笑着扑过去,整个人把他压在身下,小声道:

“鲸鲨先生,你终于成保护动物登记在册啦。”

他被她抱着,声音闷闷地从胸口传出来:

“……我不就是你一个人的。”

她把脸贴在他肩窝,声音轻得像远海的回声:

“对,只有我能研究你。”

“也只有我能,终身野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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