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严西时颔首,“我懂,我和你一样,也没有希望了。”
沈容轻哼一声说:“不过你就算把房子给我拆了,我也确实不知道东总去哪里了。半年前他在马来被人接走后,我就再也没看见他,也再也没了那些‘生意’,所以……我只能谢谢你帮我把家拆了。
严西时:“被什么人接走了?”
“不认识,没见过。”
严西时默默握起了拳头,他几乎能猜到沈容口中的“生意”是什么勾当了,于是含混地问道:“沈容,你没能交换东叙的下落,我随时可以收回对你房子的拆迁决定,所以接下来的话要诚实地回答我。”
沈容一看这事竟然还有变数,一副被拿捏到位的神态,只好成了案板上待宰的肥肉,说:“你想问什么?”
“你跟着东叙做的生意是什么?”
“就是……”沈容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害羞,事情过去那么久,久到好像上辈子,想起来还像个鲜红的结痂,“就是替东叙跟他的‘朋友’们上床,事情结束后,他们就会投一部分钱到东旭基金里。”
严西时的募地刷上一抹亮色,虽然他不是计较放荡与否的那种人,但知道严东叙并没有出卖身体后,依然有种被暖阳包裹的感觉。
可是这种事败露的可能性太大,实操的时候就没有什么风险吗?严西时问道;“我知道你们也许会用到蒙眼的方式,但是喘息声呢?”
“东叙在一个玩偶里录了几十分钟他叫-床的声音,还能不停地排列组合,遥控器就在他手里。并且你也知道,那些老色鬼一看要上的是东叙哥哥,哪还有什么理智,人都已经昏了五成,又在叫声里昏了另外五成,所以,我们的骗局从来都没被发现过。”
严西时的眉毛紧皱:“是哪个玩偶?”
“小王子啊,东叙说他讨厌这个玩偶。”
“为什么?”
“因为他妈妈说他不配。”
庄文慧?也就是严西时的生母?
严西时轻嗤一声,表示怀疑,不过自己送他的玩偶就这样糟蹋了,还是有些命定一般的心痛。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东叙最后一次在马来你也在的对吧,他当时是不是有些异样。”
沈容稍加思索,边说:“我在,这次攻略的是楚文公子,最后也成功了。东叙是有些不一样,好像忘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是什么,眼神比我还迷茫,他只是看到与你有关的东西就说‘西时也喜欢这个’‘西时也喜欢那个’,所以我就知道他的灵魂还在,可能只是身体原因吧。”
说完,严西时沉默了,也很快回到又有些萧索的金城。
都说今年会入冬早些,看样子这个冬天也会极为漫长。
他一到金城的家,就让那些人把近几天周围的监控拿出来看,保安给他指出了几个非常规的地方,也无非是外面的流浪汉想要翻进来捡点好东西吃,或者……他本人急吼吼地跑出去追空气。
若说其他的,保安振振有词地发誓:“这些天的监控我们保安组的看了不下十遍,只有这些内容了。”
严西时冷漠自持地回到房间,一切仿佛都不在意了。
严西时问过自己,如果没有父母的阻挠,强制把他们分开,他们还会不会出现因为反叛而造成的纠葛。
结果每次出现的答案都是“否”。
严西时少年灰蒙蒙的底色,在父亲领着新认的儿子回家后,一瞬间明艳动人了起来。
“东西时叙,承顺天意,以后你就叫严东叙怎么样?”
严明带着族人接养子入族谱的时候说。
严西时却盯着这个笑里温柔又极致妖冶的男孩打起了别的主意——等他长大。
那孩子鬼精得很,把进严家族谱这件事当作改头换面、一步登天的云梯,可他不知道鸣钟的那一刻,严西时眼里的希冀顿时消亡。
毁就毁在这宛如双生的名字上。
一边是同食同寝,一边是克己复礼,异样的情愫随星火蔓延,终至野焰烧身,情不自持。
当家人逮到他们泳池边拥吻之后,不动声色将二人拆解到东西两个半球,并笑称:“那就看看你们的名字吧,这不都是命中注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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